“孟德有何打算啊?”唐粥开口,后者摇摇头,意兴阑珊道:“我准备这就回乡读书,陛下此次出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牵扯不小啊!师弟若是无事,最好还是随桥兄一起回先生家乡梁国避居一些时日吧。”
眼神一闪,唐粥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是从谯郡回来的曹操,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
“如今天下动荡,桥师离去之时,嘱托你我二人相互扶持,不知孟德有什么提携师弟的吗?”
猪蹄一顿,接着被送到嘴边。曹操狠狠咬了一口肉,抬起头,满嘴流油地说道:“时局如此,非人力所能改。为兄读兵法颇有些见解,不如就将注解送给师弟研读吧!”
一盆猪蹄,就在两人谈话中被啃光了。将手中骨头扔到一边,曹操到水池里洗了手,叹息一声,然后一礼离开了这里。
看着曹操离去的身影,唐粥眼中杀机隐现。桥玄去世,灵帝遇刺,这天下怕是不再平静了!似曹操这种枭雄,不杀之,心中不安啊!
“牧师!”一旁,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走了出来,打断了唐粥的思索。他正是被唐粥从恒山召过来的黑卫统领黑根。
唐粥看着远去的曹操,最终还是难以下去手。此时的曹操还没有后来那么狠辣多变,只是对时局看得更加清晰了。
他叹息道:“曹孟德,一时人杰!给我盯着他,不要接近他,也不要让他死了!”
黑根微微一礼,然后道:“牧师放心,曹氏之中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
“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不过,你需要有个正式的姓名了。你有什么中意的吗?”
黑根眼神闪烁,他心中还留着自己的本名。但是,这却不是一个可以拿出来的名字。权衡再三,他还是静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唐粥也不再问了,回头道:“那便姓曹吧!就叫曹青,曹汉臣!”
“多谢牧师赐名!”
“嗯!人找到了吗?”
曹青拱手一礼,然后道:“人就在大将军府中,每日里有道人史子眇陪着。”
呵呵!唐粥冷笑一声道:“这种养在外面的孩子,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别人家的已经很难说了。难怪刘宏要另立皇太子了!”
第二日,大朝会。
昨日只是私下里奏报了桥玄之事,今日,百官正式上奏太尉桥玄的去世。灵帝在朝会上洒泪叹息,痛呼天下失一栋梁,然后派遣使者前去吊唁,赠送了一车财物,命以三公之礼安葬。
同时,大朝会还罢黜了冀州刺史的职位,但是也没有确立新的冀州刺史人选。
百官心里明镜一般,个个安心当鸵鸟。这种事情反正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没刺史就没刺史吧!
桥玄的葬礼很隆重,百官齐聚,极尽哀荣。然而,繁华过后便是凄凉。
太尉府邸被桥羽给直接发卖了,其余家将除了必要的守陵人,其余人都被打包送到了会稽的造纸作坊。
而桥羽则是带着妻儿老小,一路扶灵回到了八百五十里外的梁国睢阳县桥氏园陵。
唐粥和甄姜一起,看着远去的桥氏众人,心中感慨连连。
“听说,最近我们的牧师大人被赶了出来?”甄姜在一旁调笑道:“若是无落脚之处,不妨便去我甄府之中小住几日?”
一说起这事,唐粥就脑袋疼,烦躁地摆摆手道:“算了!还是不劳烦您大驾了,我已经在雒阳买了一所宅子了,城外也有庄园,若是甄姑娘有空倒是可以来坐坐。”
说完,唐粥带着曹青和左宗年两人离去了。
原地的甄姜气得直跳脚,对着唐粥离去的方向暗道:“哼!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没有那么容易!”
一旁的侍女画眉不解,为何xiao jie对这反贼情有独钟。甄姜捧着后者的脸蛋幽幽道:“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将来是找不到好人家了。这小子是反贼,身份见不得光,不是和我恰好配成一对吗?
像我们这种人家的出身,能够找到一个看对眼的不容易,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就要死死抓住才是!”
“可是,那一对主仆?”画眉显然是想起了被波月折磨的恐惧。
甄姜反而是自信一笑道:“放心!恐怕我这么做,才是她们乐见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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