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溜烟地去打听情况去了。半晌,他才满头大汗地回来道:“唐哥!云哥他送绿珠姑娘和红苕姑娘回常山了,他让我带话给你,说是你的隐忧已经除了!”
吓死宝宝了!还以为是南华道人要对自己下黑手呢!
真是的,关心自己实话实说能死啊?还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
自从日食之后,雒阳城中便流传出了一个说法。
说是上天对百姓不满,所以才降下灾祸。若是没有供奉,日后还有更大的灾祸等着他们。
本来这些谣言也只是在贩夫走卒之中流传,结果越传越广,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整个雒阳都沸腾了。
无知很多时候源于无力,正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才将各种方法和漫天神佛都试了一个遍。
当某一种方法奏效之后,无力而又无知的人们便会死死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在这之前,他们需要先试试。
上天震怒,这事情有点大!供奉祭品,这个也可以有!反正上天用完了自己还能接着吃,最终供奉到谁肚子里去了还真不好说。
“供奉上天要有祭品!”
“那是什么祭品啊?”
“豚!”有一个推车的老汉在酒馆之中神秘兮兮地讲起了缘故,据说这是从他在大将军府后厨做事的侄子的表哥的三姑婆的邻居的小儿子打听到的。
“这还不是一般的豚,必须要洁净的纯种冀州豚。若不是纯种,猪肉不净,即便是祭品再多,上天也嫌弃其肮脏腥臭不肯用!”
酒馆众人见他说的煞有其事,急忙继续追问:“老哥哥所说的这豚有什么名堂吗?”
“嘿嘿!既然是要净,那当然是要干干净净,免不了在下面来上这么一刀。如此,才能养育出上天钟爱的洁净豚肉。”
众人听了细想一番,先是哑然失笑,继而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古人为何看不上猪肉,甚至很多人尤其是读书人都嗤之以鼻。简单来说就是不会养,没有系统的养猪技术。
这就导致二师兄们的生长发育一直处于肮脏的环境之中,而且还难以保持体系的正常传代。
而古人又最喜欢将事物从道德层面去解析,香的荷花兰草都是道德高洁的象征,臭的都是道德有缺的代表。这样一来二师兄就完蛋了。又爱吃,脾气又暴躁,还不爱洗澡。浑身又脏又臭,妥妥的奸佞小人模样啊!
读书人不喜欢的东西,上天怎么会喜欢呢?只有经过认真养育的冀州豚,才是上天喜爱的祭品。
正当众人疑惑哪里有这冀州豚时,推车老汉又爆出了雒阳城中新开的肉铺,里面卖的便是正宗的冀州豚。
一时之间,众人急忙前去哄抢,造成了雒阳豚贵的场面。
与此同时,冀州文人圈子之中,忽然流传出了一篇赋。这是一篇记载了大将军何进府中欢宴的赋,然而拿到这篇赋的人却个个露出了难色。
因为这篇赋之中通篇没有一字落在了宴饮之事上,只讲了一物:豚。
若只是豚这还没有什么,关键是这豚少了一点不可描述之物。
赋的结尾,一个小黄门来宣旨,仿佛是和开头的豚遥相呼应一般,提醒着文人士子这不仅仅是一篇赋,还是一封战书!
文人都喜欢吹捧时文,这片赋拿到他们手中,这是捧还是不捧?
捧,党锢之祸的余毒至今未清;不捧,这心里总是不舒服!
在捧和不捧之间,这些士子取了一个中策:不传文不捧文!但是,好友亲朋来了,无意有意之间看到了我放在一旁的竹简,这就不怪我了吧!
“哈哈!哈哈!好!这篇文章写得好!通篇没有一词有辱风雅,读来却令人酣畅淋漓,直呼痛快!骂得好!”
大将军府之中,何进听了许攸送上来的这篇文章,喜得抚掌大笑。
“大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乘此东风,彻底将阉宦铲除!”
何进大眼珠滴溜溜转,心思浮动,最终在许攸的渴盼目光之下一拍手掌道:“好!明日我便奏请陛下训练新军,届时我为大将军,执掌三军。斩杀十常侍如探囊取物而!”
看着何进志得意满地离开了这里,许攸脸色忧郁,叹息了一声:“我这是怎么了?事情按照我们想的事情发展,我应该高兴啊!
但是,为什么心中总是有股烦闷之气萦绕不去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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