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流水经久不绝,哗啦啦冲击而来,哗啦啦顺流而下。
绿袍等人已经麻木,境况如此,在场无不颓丧之人。
粮食遇水飘荡,又不知被冲到了何处。此刻,众匪徒猛然警醒,除了空荡荡的石洞,他们已无他物。
无尺寸御寒之衣,无一餐果腹之粮。
情况严重了!
牛老九在家排行第九,在前有八位哥哥,不是死于水旱灾害,便厄于瘟疫,或者是被,吃了!
他不想被吃,所以逃了出来,杀人行窃,来到了恒山。
不是他每次都能够逃脱,而是在必要时刻,他懂得倒向胜利者。他们往往会为了博取余者的善意而善待投降之人。
牛老九便数次被善待,然后又逃了回来,继续呼啸山林,逍遥自在。
这次也是一样,他已经看出了绿袍的心思,无非是良心发现,想要求死。
既然都是求死,为何不能废物利用一下呢?
绿袍感觉一片阴云围了过来,是牛老九和几个畏畏缩缩的喽啰。
他望了过去,牛老九身后几人如同惊弓之鸟般退了几步。
“废物!蠢货!我等六人还奈何不了他一人吗?
往日里,他能带领大家伙好吃好喝,自然有人供着他!现在都没了吃的,谁还拿他当大当家?你们回头看看,有人站在他那边否?”
周围一片悉悉促促的声音,几处微光照耀而下,露出了许多张麻木的脸。
“哈哈!哈哈!”绿袍大笑,声音在洞中回荡,而后冷着脸看着面前几人,“就凭尔等,插标卖首之辈,也想和老子争锋?
绿袍头颅价值不菲,足可换取一生衣食,有本领者自可来取!可是,你们有那个本领吗?嗯?”
他双目圆睁,虎步一踏,牛老九几人不自觉退了一步。
一柄牛耳尖刀猛地从牛老九腰间掣出,划过一道寒光,半路之上,被一只大手拦下,锋刃透掌而过。
一声咔嚓声响起,牛老九苦嚎一声,绿袍抽出左掌中的bǐ shǒu,眉头都不皱一下。
“呸!狗一样的东西,也想踩着爷爷的脑袋上位!”
弯腰揪住牛老九脖领,噗嗤一道温热的鲜血溅出,将地面上的浊水染红一片。牛老九死不瞑目的人头被放在了旁边,绿袍再次闭目,靠在石墙上休息。
······
唐粥杀完豚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红袍锦绣,艳艳如彩霞。
骚气!烧钱!
这一身宽袍大袖极费衣料,而且一件千钱,而黄巾粗布má yī不过二十钱。
柔滑的绸缎穿在身上如同趴在凉凉的鹅软石上,贴在皮肤上十分不适。不过没关系,这穿的根本不是衣服,而是······钱!
一抖衣袖,一挥长袍,唐粥都能听到哗啦啦的钱响。
这感觉,爽!
“哈哈!先生!不知这位小兄弟伤势如何?”
唐粥来到华佗为白衣少年治病的房间,旁边的老妇和憨厚男子急欲跪下行礼,却被唐粥止住。
“小兄弟年纪虽小,却身怀绝技,一身武艺出神入化,这匪首大红袍就是小兄弟所杀!
说起来,该是我等感谢小兄弟救命之恩,老人家如此大礼小子如何受得起?”
赵母布衣荆钗,闻言却流下泪来,涕泣道:“老妇知道仙师是大贤良师弟子,还请仙师救救云儿!他还年幼,自幼跟随师父进山练武,都是为了老妇才会孤身犯险。
念在云儿他一番孝心,求仙师救救他吧!”
唐粥又是一顿搀扶,憨厚男子在一边帮忙,却被赵母叱退:“你不想你弟弟醒来吗?”
中年男子面色惭惭而退,唐粥苦笑,赌咒发誓一定救醒云儿兄弟。
老妇人被儿子搀了出去,唐粥这才看向华佗,这是他的底气啊!
这位的名声可是大大的!
华佗见他望来就苦笑一声,摇头叹气道:“这次唐小子可是需要你尽力了,老夫也无可奈何啊!”
见唐粥傻眼了,他继续说道:“这不是寻常刀剑所伤,而是练武之人气息冲撞,走火入魔,迈过去破茧成蝶,自此海阔天空;迈不过去,唉!
此事只有你能救他!”
唐粥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没办法!一听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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