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回大当家!小的以前是种地的,家中原有十几亩土地,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从了兵!”
另一人说道:“我也是种地的,我家就在真定!”
“还有我,若不是那年大灾,我现在也是三代同堂了!”
“哼!小娃娃毛都没长齐,还三代同堂,恐怕还在家里吃奶呢吧?”
“哈哈哈!”
忽然有人说道:“你们说外面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他们又不是官兵,为什么来抓我们?”
这话一问,众人都静默了下来,就连开口问话的那人也讪讪闭嘴。
“唉!老子听说过外面那群黄巾道,他们说什么人人平等,人若是做了坏事就会有鬼神惩戒,让你生病折寿。
本来老子是不信这一套的,但是人家兵临城下,明摆着是要把我们堵死,看来这回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以前官兵来的时候,大家都是群情激愤,从来没有退缩过,但是现在······
绿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尤其是那个刚才宣扬太平道的,似乎是叫作牛老九的。
“二当家!不好了!外面那些人开始放火熏烟了!”
守卫石洞的喽啰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其实不用他禀报,众人已经看到了黑黑的浓烟滚滚而来了。
绿袍眼神一寒,报信的喽啰双腿一弯跪下,心中直骂自己嘴笨,现在哪儿有二当家,只有大当家。
“慌什么?取木板把洞口堵上,放开其他几个小的通风口!只要我们坚持过半月,其他七寨必然收到消息,到时那些黄巾道人必然退走!”
“是······小的这就去办!”绿袍不追究,小喽啰欢天喜地庆幸逃过一劫。
苇草点燃了,木柴也点燃了,半天依然不见山洞里有任何动静,滚滚浓烟在洞口形成了一道通天黑柱。
这些烧前专门洒了水的燃料冒出了大量的浓烟,但是效果并不好。
薪柴很快被撤了下来,杨丰看着向外冒烟的山洞久久无语,只是脸色和这烟火一样黑。
“派人喊话,就说若是再不投降,我们就直接杀下去!”
唐粥吩咐下去,左宗年自告奋勇地扯着嗓门在洞口喊,声音远远传到了洞里,绿袍自然也听到了。
“别理他们!把洞口守住,他们攻不进来!”
外面一击不奏效,这些匪徒士气恢复了一些。
眼见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唐粥吩咐道:“灌水!”
一个巨大的木桶被推了过来,里面是十个和尚一早晨的结果,若不是水桶满了他们还能再装上一倍多。
木桶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塞子,将塞子取下,里面的水流急速冲出,如同一条雪龙。
山洞之中的匪徒只听到轰隆隆一阵水响,把守洞门的几个喽啰忽然觉得木板背后一阵巨力传来,整个人被冲到了一边,大水哗啦啦流了一地,不少人成了落汤鸡。
“再去喊话!再不投降就水淹山洞,将他们淹死在里面!”
左宗年又是一阵咋呼!杨丰在一边脸色舒展开来,闻讯而来的广明大师也来此观摩,双手合十赞道:“水攻的确胜过火攻,恐怕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出来乞降了!水火二计,凡物不惧火必然惧水!
唐施主应用随心,小僧不及也!”
广明一顿忽悠将在场众人都镇住了,纷纷夸赞水攻好计策,就连原先支持火攻的杨丰也是如此说。
“大和尚!那位小兄弟你治好了吗?现在能够开口说话了吗?”
“阿弥陀佛!小僧惭愧,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不仅那位小施主没有治愈,而且,外面还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其中两位自称是那位小施主的母亲和兄长!”
唐粥一拍脑袋,对啊!自己怎么忘了问那些喽啰这白衣少年的来历,结果人家母亲兄长都找上门来了才清楚他的底细。
旁边,几个太平道门徒嘿呦嘿呦挑水,满头大汗。
唐粥眼神滴溜溜转,扫了一眼一脸愧色的广明大师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师在这里继续灌水,最好能够劝降里面的匪徒,也少造些杀孽,我前去探望一下那位小兄弟和三位来客!”
“这个······唐施主已经功成,小僧怎好强夺善果!”广明难得地不好意思。
唐粥哈哈笑了两声,“无论是谁救下这些迷途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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