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头一回见到山外的人,猎人们也头一回见到这么怪的小孩。头脑没有太多世界常识,显得傻乎乎,本领和经历可着实让人赞叹、惊讶。
这就是走出深山,初涉人间的太岁。
这个傍晚,与过去一段日子不同,充斥着欢声笑语与轻松,驱散了一段漫长的阴霾孤寂。人是不能自己独行太久啊,心里会冷出病来,得在人心间常取暖,这样才会‘多多开心’
“哈哈哈……其实我会的东西也不多,我爷爷教我的东西,我觉的还不如我自己学会的多”太岁他是好久没能开口笑了,他是个活泼豁达的性格,以前和爷爷在一起时,差不多天天笑声不断。
今天终于又可以将笑容挂在脸上了,太岁说的高兴,便决定满足大家的要求,耍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本是用来练基础的,因此,并没有什么玄机独妙。剑法普通,可太岁下的功夫不普通,扎扎实实练好每招每式,用心去契合它的运息心法,尤其加上过去这些日子的‘实战’训练。
太岁在大家面前展现的剑法,无论怎么说都是可圈可点的。而考虑到他还是个不如剑高的孩子,其实力可说是卓越。一众猎人纷纷叫好,这不是对孩子的‘哄好’,是对一位‘居命’的‘认好’。
得到大家的夸好,太岁自然喜不自胜,剑法使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直到自己差点跳到篝火里。不能得意忘形,一定会丢脸。
“好了,好了。今天咱们有幸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居命’太岁,让咱见识了人跟人是多不一样,诸位好好努力,争取自己生个争气这么争气的儿子,哈——哈——”络腮胡大汉豪迈的笑声牵引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时候可是够晚了”老‘哨头’抬头看来眼漆黑的夜空,月亮高升,“这比往日晚的多,必须得休息了,保存体力。今天晚上轮流值守,轮到哪几个了?”
说着,便起身去安排值夜,老‘哨头’的责任心够可靠。
听到‘哨头’下令,猎人们也各自安位,该休息的休息,该干活的干活。
络腮胡子大汉要把自己的铺盖让给太岁,太岁推辞不用,可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太岁倒是也没用过铺盖睡觉,只把他当披风,披在身上,盘起腿打坐,练起内功来了。
太岁过去这段时间,在恐怖的凶兽山区赶路,晚上露宿高树,站着睡觉、趴着睡觉,都是被绑在树枝、树干上睡着的,从没真正有好好休息、练功的机会。
今天,太岁久违的再练内功时,发现体内真气充沛多了,运转的更快更容易指引了。这一段时间的磨炼不是白白受苦,是有不小收获的。
不一会儿,猎人们齁声大起,他们值夜是必要的,要不然,在深山得引来多少凶怪。太岁是第一次听到别人打呼噜,自己心想“人睡觉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我睡觉也这样吗?那我是咋活下来的”
这个平凡而特殊的夜晚,在人们睡梦的对付下,就这么一睁眼,就过去了。
天刚破晓,老‘哨头’开始,再次打点货物,点验行囊,各人也渐次醒来,收拾准备上路。
但太岁,睡得死沉死沉的,大家伙儿也没人叫醒他,而是把他放到马车上,给他盖好了铺盖,让他继续休息。
“如果这孩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也真不容易。不过话说回来,小小年纪,能有这么份经历的,日后必然不一般”络腮胡汉子感慨着。
“可不嘛,反正这娃娃将来绝对是有前途的,这么大的小娃,全身‘出山’,跑出八百里‘野山’,一定有出息啊”老‘哨头’接了话茬,但恍惚间略带伤感
太岁享受着多少日子以来难得的好觉,马车偶尔的颠簸也不能搅扰他的好梦,直到日晒三竿,阳光洗脸。
太岁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看一眼到哪儿了。车队走着不能叫路的路,杂木乱石,交相挡道。
而在不远处是一条大河奔腾,车队是顺着河流方向行进,这证明已经翻过来一座山头,目前正在下坡。当然,太岁对这一切是无所察觉的,因为,他好像是被饿醒的。
所以,太岁开口问“你们到这个点不饿吗?”络腮胡子大汉立刻发觉了太岁,“你个小子,终于醒了,还以为你晕死了呢?怎么着,吃了饭立刻睡觉,醒过来就又饿了,你小子,行啊!哈——哈——”
立刻从马车挂袋里掏出干粮,扔给太岁,“先用这垫补垫补,到晚饭吃好的”
太岁在丛林里是个真正的‘肉食者’,偶尔吃吃水果什么的,但干粮、面食,他可从来没尝过。“嗯……这个东西是啥,可真好,真管饱。”“这个当然好,全天下凡人靠着活命的粮食啊,不是谁都能像咱,啥时候都能吃肉的”
“凡人?什么人是凡人?”太岁的问题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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