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甚至都为此惊讶,他一直都感到自己的这位兄弟有问题,可图减表现的十分恭顺,多年来也从没有过人,直接与图为闹过利益纠纷。
现在看来,事实绝非如此,没人敢展示冲突,甚至冲突发生后被掩盖。家主愤恨不已,恨自己被兄弟欺骗,很自己失察而被蒙蔽。
家主鼓励众修士继续说出自己了解的情况,搜集图减罪证。
家主当此话一出,打开了不同的修士的言关。
确实,图减近日来约谈的修士不少。他们也纷纷站出来,坦白谈话内容,指责图减,言语间透露的同样是久久积压的不满。
图减觉得自己被包围了,感觉一瞬间掉进了陷阱。他恨不得撕开每个谈话者的嘴,但是,图减他没勇气啊!他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他心虚啊!图减不敢抬头直视家主的目光,不敢迎接滚滚怒涛。
大家一看图减垂头耸肩,再看周围群情激愤。每个场内场外的人,都成了积极发言者。多年来的敢怒不敢言,终于可以口水决堤啦!
发言主体从厅内转到厅外,揭发的内容也从‘图减破坏公议’转到了‘图减罪行清算’。
家主的感受,已经从震惊、愤怒、悲伤,变到冷静,这种沉峻的冷静预示着今天图减的不妙结局。
太岁、图然在场中,听着大家的话语,终于对图减的作恶罪行,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坏人,不是什么模糊的形象概念,而是一件件恶行的堆砌。
图减的体面、威风,被实话实情撕碎、唾啐。他活了这么多年,没考虑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至少,没成想它会这么突如其来。
形势,从刚开始对一件过错的指责,到这时候已经转变成全体受害人倒苦水、倾旧怨。
有人声泪俱下的控诉图减,家主不得不先安抚其情绪,以至于顾不上听取其余的意见。浓烈的情绪愈发的激烈,势头看不出有退落的迹象。
没人再分心去计时了,都紧抓住这前所未有的机会,一吐心中块垒。场中人,声音在喊骂甚至嚎啕中变的嘶哑。
是时候,宣布判决了!
图减面色惨白,眼神阴冷,他心中肯定是不服、反恨、无奈、恐惧……
家主先是令大家平复情绪,冷静下来听判决。之后,家主自己也喝了杯茶,一边自我息怒,一边完成深思熟虑。家主自我息怒很不容易,因为,大家甚至可以看到家主的手在抖,这是被气的。
“图减,多年来,阴行不轨,偷渎贪敛,削夺本镇修士之血汗,数额巨大,害人众多。本应押解,送交大狱,但……”家主说到此处,向一众修士作揖鞠躬,“我图益,身为家主,有失察之罪。不能拯兄弟出歧途,未曾护家族免戕害,吾罪亦不浅,应与图减同担刑罚。”
家主随后宣读判决:
图减自即年起,按年赔偿全部受害人所有损失,限期十年;家主图益承担全部赔偿之三成。
图减杖刑五百,此后十年,无休劳动;家主图益,杖刑两百,而后,革除家主之位。
此判决一出,众人皆反对!
大家一致认定,家主自罚过重,根本没必要。经过轮番劝说,乃至搬出过往‘家主失察’成例,跪地恳求,使得家主不得不从众意。
最后,家主坚持负担三成赔偿,无论他人如何劝说。
言辞刻薄、嘴不饶人的图减,全程如哑。图减无反驳无反抗,绝不以寡敌众、忤逆上强。静等处置,流冷汗,瘫坐。
家主要动手行刑了!可他拿起的不是刑杖,而是藤条。
太岁、图然一看,立刻明白,主动上前,去承担昨天没受完的刑罚。
围观者来之前,也多半知道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所以,有人进一步劝家主免去两个孩子的刑罚。
家主什么话也没说,抬手开打,直至打完应打数目。过程中,家主当然没用真气。虽如此,也在太岁、图然的背后留下血痕。
之后,对图减行刑,真可谓动魄寒胆、观者震怖。
图减一开始,就吓的用真气护体,差点弹震断刑杖。那么按规矩,家主也可以动用真气了!
五百杖,成了图减同家主较劲真气的过程!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家主,一百杖以后,杖击声如炸雷,撞爆霹雳,图减只得同时遭受内伤、外伤。愚蠢拙计,或许只因恐惧。
五百杖罢,图减口鼻流血,浑身透惨,筋跳肉绷,跪地不能动弹。执刑完毕,他被带走去治疗了。
太岁、图然也被检查了下伤口,用酒清洗。
执行完这么两场刑罚,家主始终没有说话。没有对周围任何人发一言,仿佛被抽走了言语力气。
太岁、图然被支走,由旁人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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