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已经听不清图减说的什么了,窒息感使他瞪大了眼睛,却又使他眼前的一切慢慢暗淡。
“老二,你搞什么名堂!”一声中气浑厚断喝,炸响在演武场上。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图减听到断喝后,却放开了太岁的脖子,任太岁摔落到地上。
铿――
家主落足演武场,急速奔驰骤停,周身真气卷起的旋风,扑向图减。图减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扶了扶差点被阵风吹倒的图为。
见过家主――
包括图减,所以人行礼。
随后,老‘哨头’一队猎人,紧随家主露面了。盼了许久,终于等到,可惜还是迟了点。
随行猎人赶快去扶起图遥,帮他复位断掉的手臂。家主也迈步走向太岁,图减移步让开。图减脸上的表情略显窘迫,但仍然用假笑掩饰。
家主面容冷峻,明显内心中积压怒火。家主没开口说话,而是先抱起太岁,输入真气,检查太岁伤情。
面对突然现身的家主“大哥,今儿这事,可怨不得我,这俩货,咎由自取”图减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家主的反应,看家主毫无表示,遂继续他的恶人先告状“看看,大哥,看看。我儿子的三根手指头都折了,这俩……”
“闭嘴!你儿子的三根手指头,要用别人的命来偿?”家主斜瞪了图减一眼,眼神中满是嫌恶。
图减被当众训斥,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仍张嘴开驳“大哥,我可是留力了,我要但凡动真的……”
“真到那时候,我就得把你押去大狱了!”家主不想再听见图减的絮叨狡辩“你给我去镇公所,听候处置!”
图减的脸耷拉下来了,他心里觉得不忿不服“一个垃圾,一个杂碎,他们两条贱命都抵不上我儿子的一根手指头”图减在心里牢骚,并不敢真说出来。
图减拉着图为大摇大摆的离开,全然不顾四周猎人、孩童们的眼神,眼神中充斥的害怕、憎恨、鄙夷。
图减走了,几句话被训的屁都不敢放,欺弱畏强如此,丑恶到卑陋下线了。
太岁昏厥不醒,偶尔睁开眼睛,也看不清什么。太岁能感受到渊源不断输送而来的真气,暖和且富有生机,给受伤的经脉内里带来支持与动力。
太岁体内的真气被图减一震,大量按心法成轨运行的真气四处散逸,在体内胡乱冲撞,造成的伤害不在小。
太岁意识不清醒,迷迷糊糊中,仿佛整个人坠入了一片奇怪的天地。
头顶上,没有太阳、月亮,却有漫天奇异的纹路,发出幽蓝光芒,照亮这一方空间。
太岁看不懂那些奇异的纹路,不明白它们是什么意思,又或许没有任何意义。
天上飘着的,是清清淡淡的云。与其说是云,倒更不若说是一缕缕、一团团的雾,因为,目光可以透过它们,看到低矮的天空上,不断闪耀着的蓝光纹路。
“这是那儿啊?我不是被图减打死了吧!”太岁想到死,开始大声嚎叫
“啊~~~啊~~~啊~~”
不过,不知道太岁是失声了,还是失聪了,他没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太岁的伤情不足以致命,我给他续了些真气,暂无大碍”家主对过来了解状况的老‘哨头’解释着“我这就带他先回去,替他运功疗伤”
“二爷他这么做,也未免太……”老‘哨头’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唉……,赶‘大市’,碰上那么个事。现在回来,二爷又给整了这么一出”
听老‘哨头’的意思,这回去赶‘大市’,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难怪,回来时,全体猎人脸色都不好看。
“先处理眼前这事吧!劳烦‘哨头’去镇公所盯住图减。我不到,他不能走!”家主开始下命令。
“明白!家主,那么太岁就全凭您了。这里我来负责”老‘哨头’说罢,便回头派人送图遥去进一步包扎治疗,并吩咐余下的人收拾点验清楚包裹,去固定地点交割完成,结束任务。
老‘哨头’安排完毕,便循着图减的足迹,撵了上去。
图然,以轻轻的不敢发出声音的步伐,靠近家主“爹,太岁,他……他还好吧?”
“没有性命之忧”家主看一眼图然“你见着事情前后经过了吧?你也去镇公所,叫你那些同学一起去”
图然心慌,不敢直视家主。图然明白太岁是想还个人情,替他出头。结果气不过图减肆意伤人,愤而出手,招致重伤。
“如果,我一开始站出来,直接挑明是我打断了图为的手指,是不是老师、太岁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没一开始就说句话?我……我害怕了?”图然想起图减沾血的手、冷漠的眼神,是啊!害怕了。
图然原本就知道图减很可恶,今天,真正见识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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