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三,你不是说要去听听看那位除肥大公子要说什么的吗?我看现在时机已经差不多了。”雷诺提醒道。
加三拍拍脑门,“差点把这位给忘了,行,我等下就去见他。”
除肥再次向森林内部请求和加三单独会晤,原以为这次会和前几次一样无功而返,没想到荆棘墙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条道路。
加三坐在一个巨大的树桩子前,指了指树桩对面的圆木,“请坐。”
除肥眼睛望向加三背后的阴影,总觉得那里像是站了一个人,可又什么都看不清。
“多谢。”除肥没有客气,在圆木上撩袍坐下。
加三把一盘瓜果推到除肥面前,“请吃。听说你找我有事?”
除肥没有动瓜果,未语先苦笑,“是的,我找你有事。事关纯血和我父亲。”
“说说看。”加三漫不经心地道。
除肥原本打了很多腹稿,可是在看到加三的态度后,他把所有腹稿全部推翻,只化作一句:“我知道你恨我父亲,但我父亲已经不是我父亲,在很久以前就不是。”
加三怔住,他是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密辛。
坐在他肩膀上的粉红团子更是发出一声“哟呵”的叫声。
除肥不等加三提问,也许是怕加三不相信,他很快就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换了人,等我察觉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听我母亲说过,我父亲对我的出生极为期待,小时候和我关系也非常好,我长大后,因为我父亲有了其他女人和孩子的缘故,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变得僵硬,但是我父亲依然很关心我,对我也非常好。”
“直到我母亲突然病故,我总觉得是父亲的那些情人害死了母亲,就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家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父亲突然联系我,说他身体不好,让我回去继位,我回去了,却发现他身体健康,什么事都没有,自然继位的事也没了影子。我父亲说,他就是想要我回来。”
“大约是四十多年前吧,我开始发现现在的除厄大公很有可能不是我的真正父亲。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换掉,也许就在我父亲让我回来的时候?”除肥苦笑,“那个假货一开始非常小心,而且他应该非常了解我父亲,扮演得非常到位。但是也许扮演时间长了,他发现无人发现他的破绽,他的行事就开始张狂。”
除肥看向加三,“我父亲我了解,他也许对权力欲望过重,也许存着利用纯血兴族的心思,但绝没有想要迫害纯血,更不会把纯血当作畜牲和货物一样对待和交易。如果你家中还有长辈在,我想你的长辈应该会告诉你,四大家族长老一直都在致力于延续纯血,为此费尽苦心,那些配对的纯血也许不是很情愿,但他们之前和之后得到的福利待遇等都是族中最好的,他们的生活也完全自由。”
加三沉默。按照加奶奶和兴怀述说,除厄等人对纯血的迫害好像确实是近几十年才发生的事,在上一代纯血之前,他们也只是配对不自由,但之后的婚姻和生活都是自由的。而如果他们愿意卖血,卖出的魔晶也会分他们至少一半。
比较起来,只是夏之地的夏族对纯血更温和,而除氏公国这边则更功利一些。
除肥不知道加三有没有相信,他只能继续述说:“族中现在只剩下一个纯血,如果现在的大公真的是我父亲,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可就因为这个大公不是我真正的父亲,他只会考虑要怎么压榨纯血更多价值,逼迫他们生育更多纯血,根本不会考虑他们的心情,也不会为他们的生活环境着想。”
除肥情绪有点激动,喘息道:“除了迫害纯血以外,现在这个除厄大公的所作所为也偏离了一个国主应该的言行作为,他更注重享受、更在意别人的尊重、不容许任何人反驳反抗他、听不进任何建议。如果只是这样,我只能说他堕落,可他不仅仅是在享受,他还在出卖这个国家!他事事听从裴尔曼三世的命令,更引狼入室把雅玛教奉为上宾,任由雅玛教在公国发展,还任由雅玛教拿我们族人做除魔药剂试验品。”
除肥看加三还是不说话,握紧双手,深吸气道:“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让我怀疑我父亲早已经被人换掉,换上来的人一开始想要取得我们的信任,所以还会装一装,做坏事也只是暗中动手。但时间长了,他觉得已经掌握了公国最大权力,就开始暴露。而他行事作为完全不考虑公国利益,做事更是跋扈专横,让我想到……”
加三看向他。
除肥:“让我想到这是不是裴尔曼三世的故意安排,如果我父亲的作为不得人心,如果公国的国力不断衰弱败退,那么有一天,裴尔曼三世要推他下位把公国收回不但有了理由,也会十分容易。他甚至可以当众杀死我们一家来平息民怨、来获得夏族人的民心。”
加三抬手,半掩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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