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少有的坚定,道:“是高先生的私心对爹爹、对大明无害,而徐阶的私心对爹爹、对大明有害。”
朱翊钧再次愕然:“徐阶私心有害,儿子想得明白,但高阁老的私心为何就无害了?”
“因为高先生想要的是辅佐爹爹我扫除陋弊、中兴大明,如此他便能如管仲乐毅一般青史留名、流芳百世——这,便是他的私心。”朱载垕说到这里,面色逐渐冷了下来,又道:“但徐阶不同,徐阶要的只是人前显贵、同僚赞羡,至于朕如何、大明如何,对他而言不过细枝末节,根本无须在意。”
朱翊钧惊道:“徐阁……徐公竟是这等人?”
朱载垕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朱翊钧又问:“还有,高先生这私心,看着不像私心呀?”
“世人皆欲为官,因为为官即可掌权。”朱载垕为儿子解释道:“但有些人掌权为的是求利,有些人掌权为的是求名。求利者好分辨,求名者却又有分别,有人求的是当时之名,有人求的是万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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