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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成钢第一次去求职并不是去闽南,而是去福州。有一天成钢在看《福建日报》时无意中看到FZ市近期要举办“高级人才招聘会”。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人才相对匮乏,当时所谓的“高级人才招聘会”入会条件并不高,只要大专以上文凭或者有中级职称者都可以参加。成钢只有中专文凭,但他有会计师职称(属于中级职称),因此也够资格参加。成钢决定去应聘。
火车是夜晚八点钟启程,经过漫长的十二小时旅程,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才到达福州。为了节省开支,成钢并没有买卧铺票只买了硬坐席,经过一夜坐车没有休息,成钢疲惫不堪,一幅灰头土脸萎靡不振的样子。其实成钢应该提早一天去,在福州住一夜,这样第二天就能够精神饱满地出现在招聘会上,在招聘会上精神面貌非常重要,因为在招聘单位和应聘者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尤其重要,哪一个招聘单位也不想招聘一个无精打采的应聘者。但当时成钢并不懂这些。
招聘会设在省会展中心。
成钢是在高考刚恢复的时候考上中专的,当时就在福州读书,在福州足足读了两年,成钢原以为自己在福州读过书,对福州还是熟悉的,因此并不想坐出租车,坐出租车要花不少钱呢,他就去挤公共汽车。可这些年来,福州变化太大了,城市的楼房变多变高,路也越来越多,三环、四环、五环、六环……城市的道路象蜘蛛网一样密集,成钢很快就分不出东西南北了,不断向行人问路,问省会展中心在哪里,要坐几路车,在哪个站下车等等。费了不少周折,等赶到省会展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人才市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就象赶集。两大排招聘单位一字儿排开,每个招聘单位都悬挂着本单位简介、要招聘的职位、要招多少人、具体应聘条件等等。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排了长长的队伍,多的有几十个人,少的也有十几个人。
成钢之前从来没有出来应聘过,对这种场面他有点应接不暇,他感觉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到醒悟过来也赶快跑去排队。队伍蠕动的很慢,大约排队排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上成钢,成钢赶快掏出资料——简历、身份证和文凭以及职称的复印件。连续应聘了好几家单位都没有成功,几乎所有的单位都会问成钢,你之前有没有在民营企业干过?成钢据实回答说没有。此时招聘者会说,那就这样,你回去等消息。刚开始成钢还满怀希望,以为招聘单位既然收了成钢的应聘资料没有马上拒绝,又说回去等消息,肯定就会有机会,但见得多了,成钢就明白,这是一种托词,根本就没有希望。成钢感到不理解,为什么招聘单位老是要问他有没有在民营企业干过,难道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有如此重大区别?成钢是应聘会计的,不管是国营企业还是民营企业,每个企业做账时都要遵守《企业会计准则》,难道不是吗?
午后,一些应聘者相继离去,人才市场空旷了不少,不再那么拥挤了。这时候成钢可以较从容地看一看每一家招聘单位的资料,看一看哪一家招聘单位招聘的职位与自己的条件比较匹配。在四周转了一圈之后成钢选中了一家港资企业,这是一家高新科技集团公司,公司位于FZ市马尾工业区,公司简介里面说,公司年产值上佰亿元,在全国有二十几家分公司,该集团公司要招聘审计人员,应聘条件是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年龄、从事工业会计十年以上、有会计师职称、有丰富的财务管理经验、能够独立从事内部审计业务、能够经常出差等等。成钢觉得该集团公司所招聘的职位较适合自己。人才市场的招聘单位很少要求年龄大的,大部份招聘单位都要求三十五岁以下,就年龄这一块就把成钢拒之门外。
成钢走上前,捧上自己的资料:“你好,这是我的应聘资料。你看一看。”
该集团公司负责招聘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年龄不超过三十岁。成钢当时估计不出这女孩子身份,是人力资源部的,还是财务部的?后来才知道她是总经理助理。
女孩子看了看成钢的资料,忽然眼睛一亮:“噢,你好!你从事财务工作很多年了!”
成钢回答道:“学校一毕业就从事财务工作,有二十年了。”
女孩说:“那你财务工作经验很丰富呀,难得难得,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两天,我们会安排面试时间,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临走时女孩还给成钢一张名片,名片写着:朱丽总经理助理。
招聘单位的招聘者能够给应聘者名片,那对应聘者就有相当大的好感,不然人家肯定不会给你名片,给名片就可以说明一切。成钢估计这次成功率会比较高,朱丽不象一般的招聘人员使用那种职业性的语言,而是那种十分肯定的语言。
当天晚上,成钢就从坐火车回到闽西。
成钢判断的没有错,第三天他果然接到面试通知。第三天成钢马不停蹄地赶到福州去面试。给成钢面试的不是朱丽,而是财务部的陈经理。陈经理是个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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