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
溅湿了这别院飞梁斗拱下的角落。
叶添一脚轻轻踢开了靠在墙角的昏睡之人,没想到还有埋伏!是有人算准了他会来?
勾唇浅笑,少主收了指尖的血蝶。可惜,这些酒囊饭袋如何能耐他何?
根本不放在眼中,叶添闪身入了这上官北峰的所住房间。
一个惊雷炸响,倒是让窗外前庭的纷争嘈杂入了叶添的眼。
飞鱼庄在搞什么名堂?雨水连接天地,好像幕帘一般将这方四角的天空笼罩。
不过,丝毫没影响这络绎不绝挤在屋檐下围观热闹之人的兴致。
指指点点,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天井中所跪那人一脸不甘,却是被飞鱼庄的几个弟子强行用刀口按在了地上。
他眉目蕴满愤怒,正是朝着躲雨在屋檐下的人愤愤喝道:“这飞鱼庄难道就是如此仗势欺人之处?我秦十三千里迢迢,披星戴月赶到了此处拜师学艺,可不是为了来受尔等羞辱的!”
轰隆隆,一条铁骨铮铮堪当翘楚的年轻好汉,壮志满酬投身飞鱼庄。
一路披荆斩棘,是今年新秀大会的黑马人物。
然而,等着他的却是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十三混在这雨水里落下的有汗水还有血泪,他告别爹娘这般宏图壮志奔赴中原,却不想,惹来了如此的羞辱!
秦十三不住颤动着肩头,他不是害怕!却是对这中原名门大派,对这声名鹊起的飞鱼庄感到心寒。
诶?这人好生熟悉啊。。。。。。
少主在暗处看着这被雨水淋透的,被重重刀口抵住而不得不下跪的受辱少侠倒是起了思量。
哦,对了。。。。。。他还在半路偷了此人一件衣裳!
猛然间,少主便是颔首想到了。在巴兹镇的山路上见过,他叶添那时候最是狼狈,于是迫不得已顺了这人的一件紫色长衫。
看得出爹娘很是疼他,家中待他如珠如宝。要是知晓这少爷在飞鱼庄如此遭人羞辱,还不难受得紧?
少主倒也有些唏嘘。因为拿人手短便也颇为同情这少侠,不过打量房中,先是翻箱倒柜找到那五黑膏才行。
天助他也!这房间的主人忙着对付外面的少年,让他是如入无人之境。
便也在叶添做贼的时候,外面雷声大作中,有个故意吊高了的嗓门戏虐道:
“江湖之中,最忌讳尔等鸡鸣狗盗欺世盗名之辈!本公子白日才与你在擂台交手,这便失了这祖传的宝贝!定是你秦十三在擂台上顺手牵羊之故!还喊冤?染星公子,你觉得此等奸佞该如何处置才好?若是让他入了这飞鱼庄,日后定也是为祸武林正道的大逆不道之辈!”
上官北峰讪笑问邓染星。
邓染星笑笑,一脸天真道:“嗯。。。。。。为了以防他日后再修习武艺为祸江湖,便还是挑断手筋脚筋费了他的武功才好!”
“好!”
这话,看来甚得这油头粉面上官公子的属意。
拍手叫好中,让叶添都觉得诧异。
这飞鱼庄和他们七杀教看起来也没什么分别。刑罚之重倒是让rén dà开眼界!
“啊!!!!!!!”平地一声惊雷,便是这秦十三的悲恸绝望!成了废人就什么都完了!
惨叫声扶摇直上。
秦十三被一掌dǎ dǎo在了地上,水花飞溅,这些为虎作伥的帮凶便是顷刻之间就要动手!
数个人压制了他,用刀口对准了秦十三的腕口和脚踝,一刀下去,这少年必是经脉断裂,再也不能习武了!
“怎么这样?”混在考生中入了飞鱼庄的戴玲玉和她的师弟都吓得苍白了脸色。
以为飞鱼庄不过是门规甚严,却不想还用如此酷刑!
这围观参赛的门客中也是传来了非议之声。
奈何这是飞鱼庄少庄主邓染星说的话,谁敢自断前程?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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