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万籁俱寂。
迎着逐渐亮起来的晨曦,屋子里只有窸窸窣窣整理衣衫的声音。
金善来和叶添一时间都无言以对,甚至,瞧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似乎方才两人都差点越了雷池半步,决不可说的忌讳。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种感觉无法言语却是这般不可逆转地烙印在了心底。
连着金善来这样喜欢插科打诨的人都麻了舌头,再也说不出什么缓解尴尬的玩笑话来。
他舔了舔干涸的唇,却发现,还是刚才的吻,给他留下的沁香而又深刻的味道。
是叶添的。。。。。。
手指顿时僵住,他看着叶添的背影,怎么会是这样的心旌摇曳无法收拢心神的情状?
是醉了还是病了?
他们可都是男人啊!
“阿来,我们把人抬回床上,就赶紧走吧!我怕久留在这是非之地,横生波劫。”
还是叶添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抬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和床榻上的金善来说道。
迎着晨曦,这人衣冠楚楚,似乎方才的迷乱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莞尔一笑这般恍若天人和他淡若说道。
叶添不只是好看,还有种让男女都为之倾倒的绝世风华。
这人如此一脸清爽看着他。
“啊?”
这清朗的好听声音让陷入魔魅般的金善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究竟是何地!
而他,现在这百转千回的惆怅里却根本不是正事!
真是魔怔了!
他都忘了床底下安放了两个人吧!冲着叶添频频点头,金善来笑得很是尴尬和窘迫。
对于方才的一场假戏,佯装不介意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丝儿,似乎粗枝大叶的模样!
金善来很匆忙地跳下了床榻,却发现自己腿都软了一下。
真是丢脸啊!
看来这般当真的只有他自己吧!
少主虽然比他小了几岁,可很是理智,知晓明辨虚实真假,大约真是在做戏给那沈望舒看罢了。
也是,只有像少主这般镇定淡然,才能真的逼退了那些查房间的衙役。
这不,他们才有了转圜的余地!
“哦,好!好!”
金善来和叶添合力,终于把那还在酣睡的床底下的两人搬了出来。
其实金善来的脑袋是早已经混乱了思绪。
少主这样佯装了一下,他就如此心猿意马有些不可自拔,浑身失了力道还如此力不从心起来!
被他娘亲知道,一定要打死他的!
他这个媳妇都没找到的人,真的是这般无处寄情吗?
一想,更是六神无主。
不敢看叶添的神色,只是埋着头,甚是自惭形秽的模样。
少主一身优雅,而他早已经身心狼狈。
叶添是不是在笑话他啊?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会当了真。
一个十七岁的大男人,被这小子亲得晕头转向,连着腰都直不起来。
呵。
金善来想哭,他就说他要在上面的。
这样一定是叶添出丑了!
悔不当初,金善来吸了吸鼻子,眼角忍着泪花,他很委屈。
对,就是那种被白吃了豆腐的媳妇儿一样!
金小捕快的脑袋在某些方面,意外地还挺单纯的。
他大约根本没想到,叶添少主的镇定淡然不过是他用自己深不可测的内力给强行压制出来的。
内心,早已经是海啸过境一片狼藉,比他好不了多少。
迎着天光,他们终于从这**里出来了。
直奔这地图所绘的藏宝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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