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洗清了罪名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当上将军又怎么样,你的身份也能改变吗?一个**楼女子的庶出。难道你想让一个堂堂的丞相之女,跟着你遭人笑柄。你救我哥,我陪你一晚,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夏末如一句一句的说着,说到最后心痛到麻木。韩显廷,从你遇上我的那一刻,就是一个错误。既然是错误,就到此结束吧。
“夏末如,你不要太过分”,韩显廷折回身,双手用力掐在夏末如的肩膀上,力气再多出一份,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他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的心痛,可除了无情便是不屑。他信她,才把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她却反过来用它们来重伤自己。
伪装伤口,对于夏末如来说,实在太容易了,可以逼真到无人能看到她心中的伤,在一点一点的撕裂。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到如此的无情。
“很好,既然是这样,我们从今往后,再无瓜葛”,韩显廷拂袖离去,接着是房门被用力关上“磅”的一声。夏末如隐忍的泪,随之落下。在错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注定了遗憾。韩显廷,恨吧,最好是忘了我,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能全身心爱你的那个人。
执着是一种美好,坚持是一种忠诚。美好不一定快乐,忠诚不一定幸福。成全了理智,辛苦了孤独的心。
夏末如抹干最后一滴泪,她发誓,此生不再哭泣。倘若无法做到真正的无情,又岂会真的无泪。塞北的风,远比梁宇要大的多,她重新回到床边,披上了一件厚的长袍。当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刚好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过来,手中扛的是一杆银头长枪,“姐姐,这是韩哥哥让人帮你重新打制的银枪。”
铁桦木。。。夏末如接过银枪,重量与原本的相差不远,不同的是枪杆由原来普通的木头,换做了铁桦木,一种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木头。因为珍贵,可遇不可求。她握紧银枪,往四周看去,已经没有韩显廷的身影。心,异常的难受。
夏末如勉强露出一个浅笑,摸了下小女孩的发梢,塞北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是该回梁宇的时候了,只是好像有什么遗失在了漫天席卷的黄沙里。所有的一切,因为韩显廷的出现,就算回到梁宇,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七天,在塞北仅仅七天的时间,却仿佛在夏末如的生命中占据了一半,她知道,是因为遇到了他。只是,她亲手斩断了后路。
回头看了一眼养伤期间呆着这座木屋,很快的,夏末如溶入了外面欲黑的夜色中。她悄悄潜入夏家军营中,看了一眼已经无事的夏千少,出了土城,然后向着梁宇的方向驰骋而去。
土城的城楼上,一个人影渐渐的浮现出来,韩显廷站在当日作战时,夏末如站立的那个位置,静静的看着,看着她就这样从自己的眼中消失。“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离去了吧”。一个黯然的声音,含在风中,然后又消逝在风中。而韩显廷,却一直站在城楼上,未离去。
夏末如来过塞北一事,至此只有夏平、夏林、夏钟,还有韩显廷知道,就连后面带伤回营的夏千少也不知情。从她踏出土城的那一刻,这场风波算是平息了,但那段情,也会因此结束吗?
“驾”,夏末如的衣襟在风中舞动,马蹄渐起的黄沙在落地之后,大地再度恢复了平静过。不过,她还未行驶出多远,便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既然再度出现,何不留下姓名再走”,以当日那女人所受的伤来看,必定会留在土城中养伤,所以,伊晨风一直等着她的出现。夜间见有人出城,他紧跟其后,饶了条近路,堵在了夏末如的前面。
四下无人,只还剩下些散落的黄沙,躲,无处可逃。打,明显不是伊晨风的对手。瞒来瞒去,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夏末如心中不甘。直视着伊晨风,清冷的月光折射进她的眼瞳,泛起一丝寒光。声音无法改变,她只能尽量让它听起来无情,“我屡次救你,你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
“我从不需要别人来救,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自己摘下面巾,不然就休怪我剑下无情”。这一次,伊晨风确定刚才的那一句话,除了语调不同,就是夏末如的声音。心中的疑惑更重,今夜,势必一定要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既然那么想知道,那就让你看好了”,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如何,救不救他又如何,没有感激,没有怜惜,有的只是肆意的伤害与提防。伊晨风,我十几年的坚守,正一步一步的被你践踏。夏末如开始绝望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真的能改变得了吗?
虽然有月光射进夏末如的眼眸,却慢慢的变得黯淡,那点光,根本不足以照亮她的心。她抬起手,有些艰难的伸向耳边,准备取下隔在她和他中间的面巾。只是隔在他们之间的,又何止是一块布巾,那是无情与仇恨筑起的一座高墙,她竭尽全力也翻越不过去。
“不知伊大将军,为何对我的未婚妻如此的感兴趣”,夏末如身后传来疾风与细沙摩擦的声音,然后已经触碰到面巾的手,被人强行的压了下去。腰被人抱住,耳边传来的是韩显廷放荡不羁的声音。“纵然她风华绝代,可心已经向着我,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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