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有短,长的如大象能持续好几年,短的如昆虫只有几分钟。直到某一个时刻,那些激素带来的影响彻底消失,母兽就会将幼崽视为敌人,以恐吓、撕咬等方式驱赶幼崽离开,丝毫不顾幼兽的哀哀鸣叫,等到幼兽伤痕累累的离开,独自闯荡一段时间之后,母子再次相见,就已经是互不留手的敌人了。”
听着布偶熊的诉说,零号的眉头越锁越紧,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布偶熊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抬起了熊爪,无言的指了指火场的边缘位置
在那里,两只体型差不多大的角马正在互相戒备着,各自微微低头,将额头上锋利的犄角指向对方,它们两个中间,有一丛烤成金黄色的象草,折射着属于真正的糖类的那种色泽。很明显这两只角马都对这把枯草势在必得,刚才它们之间已经爆过一场打斗,互相给对方身上添了几道伤痕。年轻些的角马体力充沛,但年老些的角马经验丰富,一时间还真是不分伯仲。
这本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这两只角马略有些不同,它们两个眼睛的位置,都有一圈白毛!这在浑身漆黑的角马身上非常惹眼,也非常的稀有,两只角马都具备这个特征,说明它们两个有极为亲近的血缘关系。
“看到了吧?在我的扫描之中,那只老角马是那只年轻角马的母亲,真正的母亲,只可惜,它们现在互相之间已经不认识了,或者说认不认识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没有那把草重要……”
布偶熊话还没说完,对于甜食的渴望,两只角马都变得非常暴躁,对峙还没过一分钟,两只角马又开始了一轮冲撞,四蹄点地宛如密集的鼓点,头上犄角对碰,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它们的头盖骨顶在一起,互相角力,四目相对,互相凶恶的瞪视着,全然没有了一丝母子的情分。
最终,还是老角马技高一筹,它后腿一曲,刻意向右后方一偏,那只年轻的角马猝不及防,顿时用力过猛,身体以一个极度怪异的姿势躺倒在了地上,在这个过程中,额头上的犄角被老角马用力一别,出咔吧一声脆响,居然齐根断掉了!
年轻的角马痛苦的哞哞叫了两声,四蹄在地上胡乱蹬动着,几番挣扎终于爬了起来,将尾巴夹进屁股沟里,仓皇的向远处逃去了。在这个过程之中,老角马还不肯善罢甘休,低下头,拿锋利的犄角在对方身上戳出好几个血洞,直到对方浑身飙血落荒而逃,这才意犹未尽的收手,回到枯草前,慢慢的品尝起来。
“就是这样,母亲和孩子之间,也有这种相处模式,倒不如说,褪去激素的影响之后,这才是魔兽间正常的相处模式,兄弟之间会战斗,母子、父子之间也会战斗。”布偶熊耸了耸肩,神色有些复杂难明:“所以有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去怀疑,所谓的母爱、亲情,到底存不存在,还是说这只不过是激素影响下的一种冲动行为,只是人们将它刻意美化了罢了。”
听到布偶熊的这番论调,零号感觉自己胸口堵着千言万语,想要用来反驳对方,但那两只角马的例子近在眼前,铁证如山,让她总觉得自己的话语欠缺了一点说服力度。正纠结的时候,凌默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身为熔火之城的机械魔兽,你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机械系魔兽其实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父母,只是同一个数据库诞生的魔兽,互相之间会以兄弟、姐妹相称对吧?个别机械魔兽,为了节约内存,搭载更强力的配件,甚至根本没有装载感情模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冰冷机器,是这样吗?”
“没错,对于同数据库或者同生产线诞生的机械魔兽,那些哥哥、姐姐、前辈虽然会给后辈很多指导,脸上也都是和颜悦色的,但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核心程式里面,写有指引编号靠后的产品适应环境,尽快形成战斗力并走上工作岗位罢了。”布偶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里有它的思维核心芯片:
“这种预设好的程式,就和你们自然生物体内的激素信息素如出一辙,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激素更加的隐晦,让你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自真心,而程式更加的赤裸,明确的告诉了我们这些机械魔兽,你的思维就是被扭曲了,你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这么做的,去除表象,我们机械魔兽之间,其实是无比冰冷、完全没有一点感情的。”
听到这里,凌默哦了一声,总结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自然系魔兽所谓的感情,其实都是预设好的程式,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对吗?”
布偶熊低下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
“哈哈,虽然由我这个手下败将、丧家之犬来说并不合适,但我真的有点同情金色要塞了,”凌默大笑两声,心中郁结多年的闷气都散去了大半:“机械魔兽进化的关键,居然好死不死的掌握在你这么个根本不相信感情的问题儿童身上!难怪金色要塞让我教导你一段时间,我要是金色要塞,肯定和它一样愁,急病乱投医,什么方法都想试一试。”
不等布偶熊回答,凌默便拍了拍它的头,说道:“自然系魔兽的亲情你觉得虚假,那么,你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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