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一龙王,他与人打赌,不惜克扣降雨的时辰点数,触怒天庭,被玉帝下令斩首示众,永不得列入仙班。”唐皇不再避讳,说到激动处,还停下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接着道:“魏征负责主持他的斩首……”
“魏征。”玄奘禁不住在嘴边重复了一遍,尽管他已遁入了空门,但这魏征实在是名满天下,如今大唐不可多得的忠臣啊。
但不知魏征遵循天旨,去斩首那私自滥用私权的泾河龙王,又与唐皇有何干联?“陛下,为何愁眉不展?”玄奘细心地将有些被风吹皱的纸张铺平,这才又看向了唐皇。
想必翻译天竺经文并不是唐皇真正需要厄待解决的问题,这泾河龙王和魏征的牵扯怕才是让他烦忧不止的关键所在:“可是与魏征大人有所关联?”
唐皇抿唇笑了一笑,有些事真是难以启齿:“知我者,玄奘也。”要知道,这件事情是该有多么的荒唐,连他这个当局者都不是该从何说起,更毋论身处事外的玄奘了。
“陛下深夜来此,该不会只是为了表明和小僧志趣相投吧。”说着,玄奘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书册,翻开了下一页。
在唐皇陛下犹豫该不该开口的时候,他已经译完了一页,“陛下来找小僧,却不说话,不仅耽误陛下的时间,还严重拉低了小僧翻译经文的效率。”
这个玄奘……是看他们过往有一面之缘的交情吗?怎么说话永远口无遮拦,要知道坐在他面前的可是大唐的天子!自己是君,他是臣,君臣之礼好歹也是要遵守一下下的吧。
唐皇暗自苦笑,对这事只是有些无力罢了,但玄奘这个态度,要搁金銮殿上的自己,怕是要怒发冲冠了吧。可是,偏偏在玄奘面前,这所谓的火气就是烧不起来。
玄奘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来此的目的自然也不是无谓的寒暄客套之类的,便大大方方当个奇闻逸事说了吧:“朕几日前忽做一梦,梦里那泾河龙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朕慑到了地府。在地府之中,他恳求朕想法子让魏征无法对他行刑。”
玄奘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有指间的毛笔如流水一般挥洒着,证明他确实处于醒着的状态。
唐皇不免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说话。”
玄奘轻轻将毛笔放置在了笔搁上,转向唐皇:“魏征是臣,陛下是君。君让臣如何,便如何,何烦之有?”梦中那荒诞离奇的事情,在玄奘看来反而不足为奇。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估计就是从有记忆的那一年开始,在夜晚入睡之后,便时时有奇事发生,各路神仙鬼怪都曾入梦来。
针对这一点,玄奘自然也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所以,在别人眼中难以相信的梦中怪事在玄奘这里反而不需要过多赘述。
“魏征若听朕的,那便是公然与天庭做对,是触犯天庭。犯的罪岂不和那泾河龙王大同小异了。”唐皇每每说起此件心烦是,脑袋就昏昏沉沉地抽痛。
梦中的泾河龙王居然向他下跪,涕泪横流,只求他能够想方设法阻挡魏征。说来也怪,那一夜,唐皇迷迷瞪瞪的,平常的自己本就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
如若有什么法理和人情发生了冲突,他也总能把各人私情置于其后,做出让别人无可挑剔的决定来。
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会继承大唐的大统,并且在他的治理下,大唐已经逐渐成为东方最强大的国家,万国来朝已经不再稀奇。
唐皇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泾河龙王,一梦惊醒,阴风入骨,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梦还真的是真实得很,直到惊醒之后,梦中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记得清清楚楚。
“陛下,您怎么样了?”守在近前的老太监一脸担忧地凑近,大殿里的蜡烛一根根地燃起,灯火通明,似是把所有的阴暗的东西都要逼出这寝殿才肯罢休。
“朕,方才做了一梦。”唐皇挣扎着就要下床,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袖上居然沾上了一大滩的血渍,“这,这不是梦吗?”
即使梦里的情景再如何真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醒了就是醒了。
身边的太监似有什么话要说,冲着一屋子的婢女使了使眼色:“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去吧。”
“怎么?”唐皇披上了一件外袍,有些心神恍惚地坐在塌边,脑子中全部是梦里的情景。
刚刚清醒过来的慌乱之际,他并没有注意到太多。现在看来,如果是一场梦那么简单,那么他衣袖上的血迹如何解释,直到现在都令骨缝生寒的阴风怎么回事,还有,还有这老奴的反应为何这么反常?
“陛下刚刚入梦,有婢女来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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