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后,在洛阳张府内。
只见大楚的宰相,中书令张悠直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嘴中不断的发出轻轻的咳嗽声,整个人似乎瞬间老了下去。
“父亲,该喝药了”只见守在一旁的张傅捧着药碗,面带担忧的说道,真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场小小的风寒,彻底将张悠直这位六十多岁的大楚宰相给击倒了,纵然项炽连夜让如今医学院的副院长孙雀带着大批名医赶来,也无济于事,岁月的无情,身体衰落,不是任何药物可以阻挡的。
张悠接过碗喝过后,整个稍稍平静了一些,望着张傅严肃道:“为父半个月没上朝了,最近中书省有没有出什么事情?边境的战况如何?宝洲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医学院的组建是否顺利?李浩主政幽州,有没有提出改进的策略?半年后月后的科举大考准备情况如何?”
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张傅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虽然他父亲不是什么圣人,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但他对大楚,对陛下,真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父亲,朝廷一切安好,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你还要瞒着为父吗?快说”张悠直不放心道,自他入主中书省,陪伴先帝二十载,勤勤恳恳,日夜辛劳,才创下了煌煌盛世之基,如今但凡出了一点问题,他都死不能瞑目啊!
张傅犹豫了一会后,将药碗放到一旁后,叹息道:“父亲,北狄那边没什么,两国参战数目不超过五千,王孝坤将军小胜了几场,目前处于对峙的状态”
“小胜”张悠直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这场战争原本就是试探之战,小胜就是大胜,看来问题不大了”
“父亲英明,至于宝洲,在陛下册封李勇为四海公,以及俞郎中过去之后,也暂时稳住了,荡海侯李剑已经准备赶来帝都”
张悠直点了点头,笑道:“陛下恩威并济,李剑除非猪油蒙了心,否则在短时间内绝不会反,而一旦他入了帝都,那宝州就稳了”
“父亲说的不错,而且陛下也说了,只要他李剑来,荣华富贵依旧享之不尽”
“陛下圣明”张悠直赞赏过后,关心道:“医学院和幽州呢?”
|“医学院依旧在积累人才,至于幽州,在李浩和徐千户的努力之下,拉下了一批贪官,懒官,皆是罪证确凿”张傅回答道。
“好,好啊!看来一切都很顺利,这真是天佑我大楚啊!”张悠直高兴说后,问道:“对了,杨彦在中书省,做的怎么样?”
他因病退下,自然要有人替代,而杨彦资格老,学问好,又是他的门生,因此被推了上去,暂时担任中书令。
张傅眉头一挑,微微低下头。
看到这一幕,张悠直稍稍严肃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父亲,中书省有父亲二十多年打下的积累,就算平常一人上去,也能将一切打点稳当,然儿子觉得杨相有些过了”张傅低声道。
|“他做了什么?”张悠直连忙道。
“他完全没有父亲对陛下的尊敬,很多事情直接就已中书省的名义下令了,前段时间徐州治中贪污受贿,他直接下令撤职关押,前天锦衣卫准备在凉州组建千户所,魏指挥使亲自拿着奏折到了中书,又被他给驳了,而且说话还很难听,尤其他还说中书省上承天子,统辖六部,当有主导之权,为君分忧”张傅无奈道。
“混账,杨彦真是白在中书省呆了这么久,为父真是吓了眼,竟然推荐他担任中书令”张悠直听完之后,顿时大骂了一句后,随即剧烈咳嗽了起来。
|“父亲,您保重身体,杨相或许是真的忠心体国”张傅安慰道。。
“他那哪里是什么忠心体国。他是压抑的太久,一经上位,就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悠直后悔道。
“可是父亲,杨相虽然有些专权,但陛下似乎并没有说什么,还夸杨相果断”张傅道。
“就是这样才更糟了,陛下的性格,为父已然清楚的很,五军大都督那可是他的嫡系,如今都不敢私下见面,从锦衣卫的组建来看,陛下对权利的欲望,估计超过历代的先皇,他杨彦如此无视陛下,这是在找死啊!”张悠直拍着床案道。
“父亲,您不要生气,只要您身体好了,回到中书省,一切就会回到原来”张傅连忙道。
“没可能,若是陛下骂了杨彦一顿,甚至换了他,那代表陛下只是对他个人不满,但陛下连骂都不骂,那就代表对整个中书省存在都不满意,若是为父所料不错,一旦边境平稳,宝洲安定,杨彦很快就会倒大霉,皆时陛下会彻底改组中书省,将中书省所有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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