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布庄叫孙记布庄,里面各色布料都有,府里给下人做衣服的布料就是从这儿订的。孙氏并不知道这事,还是进了布庄后,里面的掌柜看了秋云她们身上的衣服猜出来的。他也没有说破,等她们问价的时候给了一个实在价。孙婶见外面摊子上卖的花布这里也有,而且颜色也齐全便问了一声,一听发现比外面还要便宜,便挑了两个颜色,又挑了两匹老人穿的布料。
“表姐,这个颜色是给表姐夫的?”孙氏困惑地问,就差说这颜色也太老气了。
“哪是呀,我想着明年回乡下扫墓时可以带几块时新的料子去送人。这花色老人穿正好,送礼也拿得出手。”
“明年清明……”
孙氏差点都忘了这事,程大山在乡下没有什么亲戚,她是出嫁女,家中父亲也过世了就埋在族里的墓地里。孙氏一族的族长为人不错,每年清明冬至都会组织人去清扫整理无后族人的墓地,孙父没有儿子也算是无后族人。以前她清明冬至会过去祭扫,过年的时候也会给族长送一份礼。
家中老人的墓地没人打理总归不好,她跟程大山商量要不要迁程父程母的墓,程大山没有答应。她听程大山的意思将来想在老家弄个庄子,等儿子出息了他就辞官回老家当地主去。相比之下,李叔李婶家中亲戚不少。
“你李叔自己是家中的独苗,却还有几个姑姑,年岁好的时候也常走动,若是回去总得去看看她们。”李婶说道,她家本来也有一众姐妹和一个弟弟,姐妹们跟娘家都不亲,她们在家时死命做活,到了年纪就嫁给出得起彩礼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又有多少是肯对媳妇好的。
李婶还算嫁得好的,也是李叔李婶自己先看对了眼,李婶又是个有主意的,这亲事才成。她出嫁的时候跟娘家闹得有点僵,连嫁妆都不肯出的娘家人远不如娘家邻居也就是孙氏的父母对她好,至少她出嫁时孙母还给了她一对银耳环,娘家只给了她几个空藤箱。
好在李叔是个实在人,婆婆虽然颇有微辞,但是见她手脚勤快又一举得男,后来也没再说什么。前些年年岁不好的时候,她的父母相继过逝,她的弟弟是个不成器的后来跟人打架入了狱,出来后没活几天也去了。娘家没人,娘亲姐妹之间也没处聚聚,她知道几个姐妹日子都过得艰难,但也没有办法。她们都是别人家的媳妇,她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不成。
李婶家的事孙氏都听说过,她去邻村杀猪的时候见过李婶的一个姐姐,她当时都没敢认,不过比李婶大上几岁却被蹉磨得像老大娘。当时正忙着孙氏也没空打听,没过几天等她想起的时候,那位表姐听说被活活打死了,没过多久那位表姐的夫家又娶了新媳妇,听说是个寡妇。
孙氏以前和李婶说起这事的时候,李婶总说她这个姐姐命苦,在家乖乖听话从不敢顶嘴一句,到了夫家也是一样。她还说娘家这几个姐妹中她的脾气是最大的,反倒她的日子过得最顺心,可见女人的脾气太好不一定是好事。孙氏深以为是,孩子生了几个也不曾收敛脾气。
选好了布,众人又去了银楼,这次李婶真的只是看看什么也没买,就连孙氏也没买。她昨晚已经偷偷进库房看过了,里面有不少宝石的头面,足够她戴的,何必再花钱买这些。银花倒是想买,但是一听说要买就用她自己的月例银子买,她就不出声了。她还想存多一点钱,买个贵重一点的步摇。
里面原本在挑的客人见她们什么也不买就走了,鄙夷地看了一眼,正好孙氏回头时见了,不爽地回瞪了一眼。那人愣了一下,竟也没什么反应。
到了外面,秦三才小声说:“那位夫人就住在我们那条街上,跟我们隔了几间宅子,是一位五品武官苏大人的新夫人。”
“新夫人?”
“是,那位苏大人一当了官就把原配休了,娶了这个微末文官家出来的新夫人。”
“这都什么人呀!”孙氏后悔刚才没瞪得狠一点,让这女人知道原配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谁说不是呢。世上像我们将军这样实在的人可不多。”秦三适时地给程大山说好话。
不得不说,这话孙氏还挺受用,她家男人虽是个混子但是本性还是好的,父亲当年果然没有看错。
长安城也逛了,东西也买了,李叔和李婶一回府就向孙氏提起去庄子的事。他们在府里实在是呆不住,什么不让做不说,还被人侍候着,两个人住那么大一个院子,里长家整间房子都没有这个院子大。房间里每天都烧得热热的,也不知要花多少钱,两人越想越觉得不安,就等孙氏手上的事一了便告辞去先前说的庄子里做工。哪怕大冬天的没什么活,呆在外面也比住在府里当什么老爷让人安心。
孙氏也知道两人呆不住便叫来了高管家问了买庄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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