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府门前,纪王听说她昨天去武帼公府带回来五坛好酒,一早就巴巴地在府门前等着。平王出来看到他,心下还有些嫌弃。他的未婚妻,纪王这般热心为什么?尽管他知道纪王是为了酒,却还是劝纪王不要在府门口等。偏生纪王有些时候还真不懂眼色,硬是不肯。
“皇兄知道你就算订了亲也体恤皇兄,不过真没事,在门口站站也不累。”
平王只能微笑答应,心下却想,你是不累,我看着心累。
等珠花的马车到了,纪王又抢先一步上前,好在他去的迎的不是珠花坐的马车,而是后来放酒的马车。
“咦,怎么只有四坛呀?不是说表姑给了五坛吗?”
珠花刚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到纪王不满的声音,她只能匆匆跟平王点头致意,偏过身笑道:“那五坛酒也没说都给殿下呀。”
反正她没有听到,再说了她总得拿点辛苦费不是。当然,最主要是她带着酒回家时,程大山那股亲热劲,简直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珠花还在假装为婚事的事跟程大山置气,便冷淡地说不全是他的,其实本来全不是他的,她是见程大山眼馋的跟个要糖的孩子似的,才昧着良心留下了一坛。
“真的?”纪王狐疑地问,他一向知道程大山好酒,莫不是程大山偷拿了一坛。
“您不要拉倒。牛叔,劳您再把酒拉回去呗。”
“等等……你这姑娘,怎么这脾气呢!”纪王教训道,听得平王眉头一皱。纪王也没有发觉,便命人把酒送到后院收好,再回头招呼珠花。
“未来弟妹,里面请吧。”
“两位殿下请。”珠花客气应道,倒开始奇怪怎么纪王妃没出来。
进了府,换了软轿进了内院,珠花才在那儿见到了纪王妃。传闻中的纪王妃冰肌玉骨高洁脱俗,是难得的美人,也是当年京城第一才女。珠花倒是的确看到一个笑容清淡的美妇,只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美妇的身形有些臃肿,脸上也生了雀斑,跟传闻中的美人还是不同的。
时间是把杀猪刀呀,珠花心下感慨,中间切的最狠那一刀大概就是生孩子了吧。
今日之会,纪王本是想请纪王妃露个面就行,她如今有孕在身本不适合待客,再者他也得识趣给小七和程三娘相处的机会不是。可惜纪王妃孟嫣然却不是这般想。她对白逸之的诗才很是推崇,凡是白逸之写的诗句她都亲自记录下来,并在上面品评一二。纪王为此还深感吃味,曾苦思数日后也写了一首诗呈给了纪王妃,谁知纪王妃看了一眼,就把诗给了女儿。
“先去把字练好。”
纪王一听很是心塞,却又争辩道:“白逸之的字也不怎么样。”
“笔走龙蛇,纵横肆意!这样的字,你竟说不好?”纪王妃冷冷反问,一副要与他好好辩一辩的神情。
纪王自然不会与她争辩,反正也辩不过她。纪王妃深得其父御史大夫孟大人的口才,能从一件小事说到对方自觉愧对天地,纪王总是被她绕进去,倒是纪王妃生过第一胎后,有一次被他用话堵了嘴。纪王尽管说赢了,却有一个多月没得纪王妃的好脸色。现在他也学乖了,辩什么辩,反正输的都是他,早点认错还能为王妃省些口水。
难得有见过白逸之的女子过来,纪王妃自然想问几句。她是个独来独往孤傲的性子,只有几个闺中密友,如今联系也少了,有一个如今竟然对方九郎的才华赞不绝口,让纪王妃不愿再与她来往。在纪王妃心中,方九郎考中了状元又如何,根本不能与白逸之相比。程三娘也是认得方九郎的,听说还认得与白逸之的知己青竹公子,纪王妃很想听听她对这三人是怎么看的。
其实当年纪王妃未定亲时,曾在宴会上与她年纪相仿的银花有过数面之缘。她当时一直想要与银花结识,就是找不到机会,让她至今深感遗憾。如今她倒没了此心,只因听说银花也开始避忌世俗目光,早无当年风骨。若是银花身边就能个明白人在,又何至于为世俗所累呢,纪王妃如是想。
银花的这个妹妹珠花,她也留心过,原先也算小有文采,长大了倒是资质平平,与她姐姐更是不能比,只是纪王妃没料到她能与白逸之交好,莫不是靠武帼公的面子?但是白逸之又岂是这等会为权贵的面子而向女子示好的人?
见到珠花本人后,纪王妃也排除了为色所迷的理由,暗想,坊间传闻倒有一些是真的,这程家女子的模样倒是一致的普通。
见过礼后,纪王妃与她寒喧几句,便有些嫌弃地看向还留在屋内的纪王和平王。纪王对她的这个目光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让他离开的意思,也是,王妃平时就不爱见客,如今打过招呼了他们还是不打扰她想事了。
自认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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