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伤得不轻,基本已失去战斗力。要是陆恒再晚来会儿,即使陈识不杀他,也能耗得他血流而尽。
“稍事歇息,待我退敌。”陆恒拍拍他的肩膀,却不料扯动了他的伤口,痛得张亦呲牙咧嘴。
虽然伤口很痛,但张亦的心却十分踏实。不知为何,这位年岁比他小很多的大帅,竟给他一种很值得依靠的安全感。
张亦捂着肚子退下,坐在不远处的树下,陆恒这才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识,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偷袭。”
“不必!”陈识面无表情道。
他说的是不必,不是不会。
陆恒道:“我什么价位?”
陈识盯了陆恒一会儿,才道:“一个整编营。”
“低了,”陆恒叹了口气,“我堂堂大帅,才给你一个营长?”
“你就值这么多!”陈识冷笑,“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浪荡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陆恒并没有生气,他看了陈识一会儿,突然笑了:“原来你嫉妒我?”
“我犯不着嫉妒一个死人。”陈识冷冷道。
“啧!”陆恒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打量着陈识,呵呵笑道:“人这辈子,运道真的很重要,你呀,运气太差,打拼一辈子,也只会越混越差。”
陈识冷笑,一副不屑辩驳的样子,举起了手中的刀。
陆恒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说你,要是好好跟着牧之多好?你的前大哥,现在在我手下是师长,我让他独掌军权。”
陈识脸色顿时僵住。
陆恒啧啧摇头:“你要是还跟着张牧之,一个营长算什么?旅长都不在话下。有了这资历,还愁不能翻身?倒霉催的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陈识的脸色顿时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心中悲愤简直无以复加!
他跟了张麻子五年!
五年青春耗费在苟且之中,他图什么?
还不就图张麻子飞黄腾达之时,他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吗?
可特么现在张麻子的确飞黄腾达了,偏偏在张麻子一飞冲天的时候,他却在此时背叛了张麻子。
五年的隐忍,就这么被他自己亲手葬送了!
这让他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啊!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热乎的……
“啊——”陈识仰天怒吼!
“纳命来!”
他赤着双眼,疯了般向陆恒冲了过来。
他要杀了眼前这个人!
他恨!
他恨陆恒为什么要给张麻子机会?
没有他,张麻子怎么会东山再起?
没有他,自己怎么会心如刀绞,如此懊悔忿恨?
看着暴怒冲来的陈识,陆恒在心里笑了。
怒火攻心,心有杂念,这在生死搏杀之中乃是大忌!
两句嘴炮,起码让自己的胜算多了一成,这买卖划算!
杀!
下一刻,陆恒眼中精芒爆射,脚蹚泥步,进步迎上,双钺迎向了陈识的双刀。
铮铮铮铮!
双方都把劲气运转到了极致,劲贯入兵刃中,竟发出龙吟虎啸般刺耳的声音。
双方都出手就是刚猛无比的杀招,陈识出手就是八斩刀里的绝杀雪花盖顶,使短兵刃的拳师最大的特点就是速度快,而陈识这一招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他脚踏中宫,双肘撑于双肋,把双刀舞得犹如一片银光漫天,泼墨不进,连空气都仿佛被他的刀斩得粉碎,使得陈识的身影都扭曲飘渺起来。当真是漫天肃杀,雪花盖顶而来,根本分不清刀身所在。
而陆恒却正好相反,他双钺一阴一阳,直来直去就一招霸王送客,劲气澎湃,将空气撕裂出尖锐急促的哨声,双钺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犹如银龙出海般!
一个飘渺不定,刀影漫天;一个一往无前,刚猛霸道。下一刻,两者狠狠碰撞到了一起,漫天刀影戛然而止,银龙陡然凝固——
轰!
劲气汹涌爆开,双方衣衫猛地猎猎吹响,连地面都微微震了震,就像是两头牛碰撞到了一起!
陆恒体内如过电般,一道劲气粗暴地沿着他手臂进入身体,沿途砰砰炸响,但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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