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启禀二圣,今我大唐国师新立,当弘法于天下,以壮国威,臣斗胆奏请开辩经大会,光邀天下佛、道二门得道之人,辩经斗法,使我大唐国师扬名四海。”
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森然道:“许卿,国师之威,已随东岛匪众之覆灭,东海巨鳌之授首让我大唐人尽皆知,无需通过辩经再来扬名,此奏不准,你且退下。”
许卿?许敬宗?
陆恒深深看了眼这位有唐一代的头号奸臣,把他的容貌记在心里。
要说起来,此人也因他解了蛊毒而活命,如今却恩将仇报,第一个跳出来和他作对。
陆恒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要说背后没有皇后指使,他根本犯不着这么做。
虽然皇帝驳回了许敬宗的请奏,但陆恒并不觉得这件事就会这样善了。
果然,皇帝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跳出,大声道:“启禀二圣,臣以为,右相所奏势在必行。我朝以道门立国,如今又尊道人为国师,佛门僧众万千,必因此而生怨忿,质疑朝廷不公。为我朝声望计,开辩经大会,由国师一展雄姿,十分必要。”
“臣复议!”
“臣等,复议!”
这人说完,朝中已“哗啦”一下站出来一大半。
此时皇后也轻轻开口道:“陛下,此事于国有益,本宫以为,众卿所奏可行。”
陆恒面无表情站在原地,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帝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国师,你以为如何?”
陆恒转身拜下:“回陛下,臣,并无异议。”
事到如今,陆恒就算此刻再拒绝,这群跳出来的大臣也一定会逼他就范,说不定到最后连皇后也会站出来说话。
辩经大会他是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
而这场所谓的辩经大会,必然是一场鸿门宴,在等着他这位国师身败名裂。
皇帝叹了口气:“既如此,此事就由礼部操办吧,先定下个章程来。”
皇后闻此,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陆恒抬头,恰好看在眼里。皇后和他对视,眼中讥讽丝毫不加掩饰。
很好,陆恒在心里冷笑。
虽然明知皇后是被幻术迷惑才做出如此不智之举,但从昨日归来,皇后三番两次刁难敌对,已让他彻底绝了投靠皇后的心思。
虽然李淳风说皇后胸襟宽广,日后恢复神智,绝不会因此而对陆恒心生芥蒂。
但皇后昨日阻陆恒前程,今日这所谓辩经大会,其实已冲着陆恒的命来了,对于又阻自己前程,又要自己命的人,陆恒真的不愿去管你是必须的还是被逼的,总之一个字——干就完了!
什么真命天子,那也得你能当上皇帝才算!
确定了立场后,陆恒彻底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回到原位。
接下来,又有大臣汇报各类政事,请皇帝一一作出批示。
也有御史闻风弹劾,引得大臣们彼此争吵谩骂。
这一场朝会一直开到辰时还没结束,就在陆恒听得昏昏欲睡之时,之前的许敬宗,又站出来了!
这一次,他的目标直冲当朝宰相上官仪!
“启禀二圣,昨日所奏上官仪、王伏胜勾结废太子忠意图谋反一事,又有新证据。上官仪曾在陈王府担任谘议参军,于王伏胜一同事奉废太子忠,臣已寻来当时陈王府的管家内侍官,此人当可证明,自那时起,此二贼就已经在暗中谋划,聚集兵勇,图谋不轨之事了。”
“一派胡言!”话音刚落,前排的上官仪就站出来愤怒驳斥,与此同时,皇帝身边的一个宦官慌忙跪下来哭道:“陛下,老奴冤枉,绝无此事啊……”
皇帝脸色铁青,隐有怒色,他就要发作,却见群臣之中又有人站出。
“启禀二圣,臣要检举上官仪,此人乃国之大贼……”
“陛下,上官仪罪大恶极……”
“启禀陛下,臣亦有本要奏,臣弹劾上官仪……”
不一会儿,满朝文武之中,竟有三分之一站出来细数上官仪罪状,将上官仪描述成一个贪婪愚蠢,恶贯满盈之徒。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上官仪更是悲怒大呼:“罢黜废太子忠的圣旨,乃我草拟宣读,尔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公理何在?国法何在?”
“够了!”
突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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