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宇躺在城门外悠悠醒转的时刻,正是监狱里黑凤凰热烈相拥她老弟的关口。她睁眼只见不远处一堆的围观者还有守城的士兵对她指指点点,一时半会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检查全身,还好除了双腕被绳索勒瘀的痕迹,没有大碍,也可以行走。
仰望城楼上高高的旗杆,逐渐忆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残存的恐惧与被羞辱的愤怒在内心交织。这当儿,守城军士晃了过来:“臭丫头,快滚吧,我们少将军开恩放了你。你赶快回去知会那帮山寨同伙:说他们的寨主黑凤凰还有她相好,也就是你弟弟,都已落网,欲救他们活命,趁早归降,否则等我西凉大军杀到,鸡犬不留!”
赏宇惊得退后数步:“什么?!我弟弟?还有黑凤凰?他们几时也被你们捉了?”
军士嘿嘿一笑:“在你昏过去后。你前后吓昏几次加起来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了!”
赏宇呆了数秒,猛然冲向前抓住那军士喊:“让我进去!我要见马超!我要见你们少将军!”
“臭丫头!”军士狠狠将赏宇推倒在地:“你耳朵聋了不成?我们少将军叫你滚回去报信——想救人,就叫你山寨那帮强盗兄弟举白旗来降!”
“我说过一百次我不是他们山寨的人了!”赏宇想抓烂那军士的脸:“我不认识路我怎么回去报信?叫你们那白痴少猪出来,我要跟他讲!”
她爬起来就冲城门,引发现场排队过关的百姓一场混乱。守城士兵好不容易把这滑溜的小丫头逮住,刚欲痛扁,城内弛出一队人马,为首正是马超,见状道:“算了,把她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众人将赏宇拉到马前,马超看赏宇一身狼狈尤凶狠得恨不能一口吞了他的圆眼睛,不由得笑了笑:“小鬼,我估计你刚才是没在那高高的旗杆吊舒服,没看够风景,还想要我再成全你一次吧?!”
一言击中了赏宇的要害,赏宇立刻软了下去:“人…人家只是想求你放了我弟弟而已……我们真的只是黑凤凰请上山的客人,才住了几天,她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哦…真的!”她看马超似笑非笑不信的样子,更急辩解:“你就算叫我回去报信,我也还没认得路啊!”
“是吗?可是,我好象一直在听黑凤凰叫你弟弟‘相公’喔!”马超显然忽然很有兴趣欣赏赏宇的窘迫,抱着枪睨视她。
赏宇脸已经红得象苹果,还是身不由己把谎话继续下去:“你听错了,那是谐音,其实我弟弟名襄字公,就是襄阳那个襄啊,襄公你听成相公一点不奇怪嘛……”
“哈哈哈!”马超忍不住大笑起来,策马接近连脖子都羞红的赏宇,仔细瞅她的尴尬:“你还真能扳哈!这样乖滑狡诘的丫头,我倒真还是第一次见识!看你这么努力为你那弟弟粉饰的份上,我就破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听他话有转圜之地,赏宇立刻振作起来:“戴罪立功?好啊好啊你说,我一定努力,只要你放我弟弟!”
“跟我来。”
马超轻舒猿臂将赏宇提上马,横在鞍前,脚一夹马肚坐骑刺溜跑了出去,放步如飞,流星般弛向城外。身后紧随一大群骑兵,千万只铁蹄扬起的尘土,呛得赏宇咳嗽连连。加上马的跳跃冲突,抖得她体内翻江倒海的难受,伏在马背上,吐了又呕。没办法,为了弟弟,只能咬牙忍耐。
好不容易撑到了目的,侯马超把她搁下地,已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马超叉着手笑看她:“喊吧!”
“救命啊吕布大哥——”赏宇闭着眼将本能发挥极至。
“吕布?”马超纳闷小秒。恩,一定是谐音,忍不住轻赏了赏宇一枪杆,喝:“乱吼什么!我叫你喊林里面你那伙土匪兄弟出来投降!就说黑凤凰在我手里,不想死的话就趁早献山!”
赏宇睁眼四顾,才发现已置身于黑凤凰的山寨前。面对黑压压的大片密林,只能哭丧着脸开喊:“各位山上的大哥大叔大伯!对不起,你们小姐就是黑凤凰还有我弟弟已落入西凉军手里,他们要求你们马上献山投降,不然就杀了他两人,还要血洗山寨!”
她连喊数遍,林中明显的起了不小骚动。半响有个比较苍老的声音传出来:“赏宇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小姐是为救你姐弟才追去的——”
赏宇一阵内疚,答不上话。马超跳下马,枪插于地,拔出配剑向前一把抓住她:“看来他们不大相信你,也不大相信我马某人的实力喔!倒不如先借你的首级给他们看看,以促使他们判断的决心。”
冰冷的剑锋贴着赏宇的肌肤滑过,赏宇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吓得连说:“等等等下,我还有话没喊完,他们一定会出来投降的!”
赶紧再转向山林:“各位!这次西凉军马倾巢而出,人数壮我百倍,他们志在必得!大家何苦以卵击石,无谓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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