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李国波为什么什么帮助也不想要?他太伤心了,我们怎么才能安慰他?”史秉誉突然问我。
离开医院后太阳已经要到头顶了,空气是如此闷热,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和史秉誉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受我们兄弟影响,后面的人们谁也没有开口,大家都保持着沉寂,连一贯喜欢打打闹闹的王得贵也没有说话。街上行人很少,人们都在屋子里躲暑——不过茶楼的生意倒是很好,从茶楼经过可以看到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他现在还要什么帮助?唯一的指望战死沙场,而自己的夫人也不行了,你说他要什么?做父母的总想给孩子留下什么,现在孩子没了,他赚再多的钱还有什么用?”在医院里面李国波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我们当他的儿子,但他却表示要捐出全部的家产供应我军,要让我们能多消灭那些该死的清妖!老人表示只要以后的人们知道他的儿子是象英雄一样战死在和那些该死的清妖作战之中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安慰老人,秉玉,以后我们多到老人那里走动走动,逢年过节去老人家拜访表示一下心意我看就行了,其他的我看他也不会接受的。”
“这个我知道了。对了,大哥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援助天京?”史秉誉觉得气氛实在太压抑了想转换一下话题“本来我还想派一支小部队去应应景,可是听了容先生的话,发现如果真的要帮太平天国解围至少需要三个师,怎么你这次只带了一个师回来?”
“带三个师和一个师有什么差别?现在我们根据地还不大,怎么能够把主力都用到天京方向?走吧,关于这个问题回去再说,路上人多口杂,传出去不好!”
“首长!华尔他们起来了,听说首长回来了吵着要见您呢!”接待部部长汪道正跑了过来。
汪道正是山东牟平县,今年才二十五岁。商人世家出身,因为家里有钱,捐了个候补知县当当。家里送出大批银两给上司,短短五年之内就让他从候补变成了正式的知县了。没想到这小子到任后只知道跟那些商人称兄呼弟,也许是受到家庭影响,爱财如命——虽然满清的官员没有一个不爱财的,不过这小子做事还是太过分了!也许是想早点把以前所捐的钱捞回来,变着法子的捞钱,从地方上搜刮的银子却都进了他的口袋,一两也没有给上司送去!这样自然是不会为上司所喜了,屡屡受到上司排挤打击,只是这小子手脚干净,让上面抓不住什么把柄,任职三年之后上司一句治境不力撤了他的乌纱帽,从七品知县送到浙**田当个县丞。汪道正自然对此深为不满了,再加上让他到浙江刚好是浙江变成了太平天国和满清交战的战场——现在是只要有点门路的都想逃离浙江,吏部上司居然会让他到这里明摆着要给他好看!
汪道正到了青田后整天郁郁寡欢,寻找不到出路。他既恐惧太平军南下攻进青田让他这个“清妖”人头落地,又恐惧自己以前在任上所索贿、受贿的事情败露,那些时刻想整他的上司还你置他于死地啊!我军占领温州后张海强的部队曾经到青田活动过,不过很快就撤了出来,后来李成的部队再次进入青田进行发展根据地的工作。青田知县听到太平军主力朝青田县城开来了,吓的丢下下属自己是落荒而逃,既然知县都逃跑了自己为什么不逃?!一城官员衙役一时作鸟兽散。汪道正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逃跑,上次张海强部队到青田又撤出后他曾经到张海强活动的地方去“体贴民情”(纯粹是被上司逼的,知县大人生命金贵,怎么能够到危险地方去?!要是知县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青田的百姓岂不是没有了生活的目标了?!而且知县大人也舍不得家里的妻妾啊!至于汪道正,本来就是被上司发配到这里来受苦的,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代劳吧!),从当地老百姓那里汪道正了解了他们面前的这支“发匪”和其他的土匪不一样,不光不乱杀人,还尽量地帮助当地的商人。“发匪”离开青田东部时候不光带走了大批加入“发匪”的无知百姓,很多商人也拖儿带女的跟着他们离开了家乡,据说是到温州去拓展生意了!虽然汪道正经过上次被撤职的教训,吃了一垫长了一智,不过现在他在满清的官场名声已经被自己搞臭了,那些吏部大员根本不想再见到他,他在满清官场的前途算是完蛋了!
汪道正自从初步了解了温州发匪后就经常的派人打探温州消息,温州重商的情报让他感到极为高兴(在清朝商人是得不到尊重的,不光苛捐杂税很多让你难以发展壮大,就是你产业做大了,那些眼睛比血还红的大小官员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一个罪名让你进了大牢,至于家产自然是充公没收了。在这种环境下如何能够真正的把事业作大?!很多商人稍微有点积累了,要么马上捐钱买官,要么就回乡买田——去做地主了。)。没想到在发匪那边商人受到如此的重视!那边“朝廷”里面各个部大臣都是商人出身!自己要是到那边说不定也能够混个一官半职!想通之后汪道正不光不再害怕那些“发匪”还时刻盼望着“发匪”早日到青田来,为了能让温州那边接受自己而不是到时候把自己当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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