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会对罗歇里奥诉苦了。
几声尖啸,空中出现了道道白光以很快的速度朝忠孝门这边飞了过来。从飞过来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中,几位将军知道这是远弹,对他们并没有构成威胁,至于看着弹道飞快地朝自己延伸,这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作为一名将军,要是连近弹还是远弹都分不清楚,这可绝对是大笑话。弗罗萨将军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他的军长罗歇里奥将军,果然,几发炮弹掠过他们头顶落在了忠孝门与双峰山之间。
“弗罗萨将军,马上将城外的搜侦分队撤回来,现在已经用不着再侦察敌人在什么地方,他们自己都告诉了我们方位。拉马丁……拉马丁上尉!我命令你率领一个连队马上到岳州寻找巴赞元帅,告诉元帅我们这里遭遇到该死的叛军主力进攻,请求他马上救援我们!……弗罗萨将军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回您的部队准备迎接战斗,也许叛军会利用夜晚对我军发起进攻,要是巴赞元帅回来之前,您的阵地就被突破,那可***再糟糕没有了……”
也许是为了证明罗歇里奥的预感如何准确,在东面从隆隆炮声中传来了喊杀声。
看着弗罗萨离开忠孝门朝小龟山跑去,罗歇里奥脸上掠过一丝绝望,只是绝望的表情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了。罗歇里奥刚才的镇定不过是为了不使自己手下惊慌失措,罗歇里奥认为如果自己显得没有信心战胜敌人,那么属下是否有信心就可想而知了。现在自己不过两万多,而有多少叛军进攻,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情报,可罗歇里奥认为至少不少于十万,就是说比自己至少多了四倍,加之叛军有海军、飞艇助战,而自己却连一艘飞艇也没有——飞艇全让巴赞元帅带走了。——不用说,这场战争自己是很难取得胜利的。战败的后果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俘虏,供人家嘲弄,一条就是死,罗歇里奥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嘲讽的对象,至于死,只要是个人,谁都不想死啊!现在只希望叛军并没有切断咸宁,拉马丁上尉可以将武昌受到攻击的消息送到巴赞元帅那边,如果巴赞元帅可以马上调头回来,也许能解了武昌之围。只是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深谋远虑的叛军也许早就已经派军队去切断自己与巴赞元帅之间联系了!
一八六六年三月十日。
清晨,当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晨曦中出现了一队队担架,不大的华容镇热闹起来了。武昌县的华容镇距离武昌城不过三十五公里,当张海强率领解放军主力到达武昌外围后,这里就成了第二集团军指挥所所在地,集团军各直属队、后勤、医院来到这里把个华容镇塞得满满的。让张海强和李成满意的是这里距离武昌城不远,快马只要半晌就可以到达武昌城外,这有利于他们靠前指挥,不满意的地方也有,当十七师从武昌撤退时将架设的武昌到南昌有线电报网全部破坏了,华容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地方,再让十七师这么一搞,张海强他们现在暂时无法用电报与南昌的解放军总部联系了,可以说前线一切都靠他们自己办。
张海强在李成陪同下一脸严峻地站在镇外一座小土包上,目视着从西北运下来的担架。长长的担架队一眼望不见头,从小土包下经过的那些抬担架的民夫脸上写满了疲倦,破烂的衣服被荆棘撕裂成碎布条,只是挂在身上,露出黝黑的肌肤,点点鲜血从担架滴落到土地上。
“张总,前线看来战况不利啊?这才刚开始怎么就出现这么多伤员?”
“吴强的一军不是很能打吗?会不会是战士们看到洋鬼子杀红眼忘记隐蔽了?沈晔的二军什么时候好到卓刀泉?要是到了让他们从南路给敌人施加压力!”
张海强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不适应激烈的战场了,当他看到担架上白花花的床单连成了一条线,从前线源源不断地拉了过来,床单上醒目的鲜血仿佛盛开的红花,这让很久没怎么打恶仗的张海强觉得自己眼前有些眩目。
“沈晔的二军在早上七点前……现在应该已经到达卓刀泉了,按照计划他们在赶到卓刀泉后,将马上投入战斗。至于说战士们杀红眼忘记隐蔽,这个应该不可能,本身就是趁天黑进攻,加之多年的战斗,部队早就养成了以散兵线投入战斗,怎么可能又一窝蜂朝前冲了?”
李成虽然在为自己部下辩解,可他心里也充满了急躁,武昌敌人不过两万,可战斗打响后,到现在连华容镇这里都可以隐约听到前线的炮声。李成是老兵了,他明白要是冲进敌人阵地,我军炮火肯定要延伸,进了城后炮火就会停止,这些隐约的炮声只能说明到现在为止部队还在前沿与敌人胶着着。第一军兵力超过四万,可在进攻两万敌人据守的城池居然一夜都没取得什么进展,这自然让李成极为不满。
张海强不再看运下来的担架了,转头对李成说道:“走吧,后面呆着真他娘的别扭,我看还是到前面看看部队到底是怎么打的。我就不相信,在我军强大武力面前,还有什么硬核桃是砸不烂的!”
夕阳下,张海强趴在一个巨大弹坑中,透过望远镜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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