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长办公室。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作为这学校的理事长，他挂下了电话，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眉心，又伸手摸了摸口袋。
“我不喜欢烟味。”
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坐在他对面的银发女孩随口说了一句后，整理起胸前的领巾，然后对着手上的小镜子绽放甜美的笑容。
仔细看了一会儿，许是觉得这样的笑容有些牵强，她抬手拍了拍脸颊，松弛有点僵硬的肌肉，使得笑容更加自然。
女儿的话让理事长正要抽出来的手一僵，吐了口气，把香烟的盒子往口袋里面推了推，重新伸出手，然后瘫倒在了椅背上。
两人都在室内沉默，半晌，还是作为女儿的坂柳有栖把镜子收起来，慢慢询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可能要被停职了。”理事长继续仰起脑袋揉着眉间，解释刚刚的通话。
但与预料中的不同，关于手机父亲要丢工作的这件事，身为女儿的坂柳有栖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之类的样子，反而很平静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哦，什么原因。”
“绫小路……”
并不是在D班上课的那个学生，而是他的父亲。
“白色房间”计划的创始人、负责人。
虽然他人不是什么官职人员，但手中却有着巨大的权利和关系网，能随意操控社会上许多的视力以及学校。
停职这种事……倒也在意料之中。
自从上星期拒绝掉那份将绫小路清隆开除出学校的邮件后……不，是特意放绫小路清隆进来读书后，他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虽然没把话说清楚，不过自己的女儿显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
看着她在沉默，坂柳叹了口气，为自家女儿的争强好胜。
“你不是说想和清隆分个胜负吗?去吧，至少在这一年级结束之前，我这个位置还是不会有变动。”
“那……这次是因为你私自放绫小路同学进来读书的原因吗?”
“是的，因为这件事让清隆脱离了他的掌控，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现在即使是他也没办法强制让学生退学，只能在我们学校内部想办法。”
毕竟这学校背后的是日本政府。
“……什么理由让你停职?”
“贪污。”
“你有吗?算了，我知道你没有。”
有的话，家里就不会只是这么点钱了。
自己的父亲很辛苦，她知道的。
虽然作为日本第一学府的理事长，每个月工资奖金都有不少，只是自己身上所患的病，光是每个月拿药，就要占去这部分工资奖金的一大半。
而且前些年母亲的去世，给他带来的巨大打击差点就让他倒下。
“嗯。”
理事长站起身，打开了窗户透气，窗户外面可以看见操场，早上第一节一般都不会有体育课，所以现在的学校倒是显得很安静。
杵在窗边，他看向窗外，忽然想起最近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都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女儿。
“说起来，上次给你指明的道路，我还不知道现在你想走哪条呢……”
“……”
后面是深深的沉默。
理事长没有催促，就这么呆呆杵在窗边。
他经常这么做，也喜欢这么做。
看着学生们朝气蓬勃，总会让自己产生自己也还年轻的错觉。
“我不知道。”
“很迷茫吗?”
“嗯。”
“迷茫什么?”
“不知道。”坂柳有栖拿起旁边的拐杖，拄在地上缓缓起身，“说起来，这算是在卖女儿吗?”
“怎么说?”
“毕竟在职场失意的父亲，总要女儿去出卖色相去勾引有钱有势的男人来回头帮他，在话剧本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要是真在卖女儿，我早就把你打晕给人家送过去了。”理事长摇了摇头，这件事他是不可能做的，因为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女儿……
“而且就算是停职，也只是暂时，估计最多就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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