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涩芷为了杜绝上次婢女事件的再次发生,对于沅蔚的一切事情,都必亲力亲为。
药隐的发作时间一次比一次来得快,他常常会在半夜嘶声痛吼,涩芷只能拿着毛巾给他拭汗,她也发现,只要她在身边触碰他,他就似乎不会喊得那么痛苦。
可除了病人本身,身边人承受这种精神折磨也是有限的,尤其是总是睡不安稳。不睡过还真不知道,原来这躺椅睡起来那么不舒服,那到底沅蔚是如何躺在这里半年的?
涩芷活动着酸痛的背部,决定今晚就要让人抬一张新床进来。
庆幸的是小允诺睡觉以后连天塌下来也吵不醒他,所以他非常适应沅蔚的叫吼,害涩芷好几次都想要带他去看大夫,好确定他听觉有没有问题。
沅蔚刚刚才痛晕过去,她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清洗自己。
已经踏入第七天了,进展非常顺利,因为没有人有机会接近她的病人。服侍他的事情她都一个人在做,让下人们就更加佩服了。常常看见她拿着两父子共用的痰罐若无其事地交给挑粪工,都让人目瞪口呆:这哪是王妃?有哪个王妃愿意碰这些污物?
不过偏偏就是涩芷不以为然:她从前在当挑粪工童工的时候,这些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嘿嘿,对于这件事情,她倒是坦然得自豪。
屏风之后,她脱去全身的障碍,把自己完全浸没在水里:“咕噜咕噜……”呼出来的气泡让完全没入水里的她找到了一点仅有的乐趣。看来她不止能当挑粪工和清洁工,像这种特护的工作也相当胜任呢,而且还能救死扶伤,要是真的能回到2008年,她是不是该读护士夜校呢?
她脸上露出笑容,其实早就发现这两天以来沅蔚发病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减少。想到已经有了希望,涩芷就忍不住开心雀耀起来。她继续把自己没入水里,在水里笑着:“咕噜咕噜……”
“殿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在他的耳边轻唤。
沅蔚困难地张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红着双眼的一个下人,他认得他,是这里的花童,他无力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听见了。
花童咧开了露出牙龈的笑容,热泪盈眶,但声音仍然没有忘记刻意压低:“太好了……您还活着……我以为,我以为……您已经被那妖女害死了……呜呜……”
沅蔚听见屏风背后的水声,以及涩芷低沉的,略微沙哑的歌声,但说那是歌,又觉得不像,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五音不全。
花童对沅蔚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然后急急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献宝似的在他跟前翻了开来:“小人来救您了……您一定会活过来的……您……”他说着,已经把药粉凑到沅蔚的嘴边。
但这时候的沅蔚是清醒的,他虽然早就虚脱,虽然早就变成了人干,但他知道涩芷是在救他,哪怕他再痛苦再落魄,她也没有离他而去,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不能功亏一篑。
“殿下,您快张口啊……张口啊……”
沅蔚使劲地闭着早已干涸了几道血痕的嘴唇,拼命地摇头拒绝,却只能用红着的眼神诉说他不想吃。
涩芷停止哼《菊花台》,侧耳倾听着屏风前面的动静,难道刚刚听见的声音是错觉?
“快吃啊,吃了您就会好了……殿下……”
可恶!真的有人!事不宜迟,涩芷猛地从水桶内起身,随便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来不及确认是不是三点不漏,就从屏风背后冲了出去,顺手抽起了竹帘边的宝剑,咻地对准倚在床边的男孩:“出去!”剑尖已经刺入了他的肩膀——
“哎哟——”花童痛叫一声,往后倒去,手上的药又洒了一地,他也来不及求饶,就赶紧一屁股尿地逃出门外。
涩芷收回宝剑,怒颜火中烧:下人们把热水抬进来后,她竟然忘记把门反锁了,该死!
关紧了木门,她回头看了地上的药粉一眼,再看看床上的男人,发现那男人来不及收回刚刚紧盯她背部的注视,这会正欲盖弥彰地往床内别过头去。
“啊——”她低呼一声,马上逃也似的躲回到屏风背后,剩下刚刚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竟然露出了好笑的笑容:她真可爱。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妓女?
刚刚随便披上的外衫虽然把她正面该遮的都遮住了,背面却完全清凉,尤其是圆翘光洁的臀部,硬是朝病人“示威”,涩芷只要一想到这个情景,就火烧了脸,完全丧失了刚刚想要杀人的气势。
等她衣着完好地再次从屏风内出来,床上的病人已经入睡了,呼吸比几天前都要顺畅不少。看着一脸病容,黑眼圈比熊猫还大,身体早就变成人干的他,已经不再英俊了,可涩芷却笑了:因为他刚刚自己拒绝了那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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