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其中必有蹊跷。唉”看着有些无奈的曹昂,郭嘉闻言轻轻道:“公子为何对此事如此在意,风雨无相,事事无常,岂有尽如人意者也?”
曹昂闻言一愣,接着暗思道:“风雨无相,事事无常,岂有尽如人意者也?不错,如今的天下早已非我所知的那个天下,我又何必非要执此一端行事?”
想到此处,曹昂抛开自己后世人的身份,开始以一个全新的角度思虑此事,现在的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去做些什么才是最符合目前形势的?
“奉孝兄。”郭嘉正在饮酒,忽听曹昂叫他,随即抬首看他,只见曹昂轻声道:“咱们,去见贾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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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的府邸很小,看起来不像朝廷臣子的府邸,倒像是个寒门子弟的府宅,曹昂与郭嘉等候在府外,少时,但见府中管家出来道:“后将军,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实在是不方便相见。”
曹昂还未说话,便见郭嘉急忙笑道:“你告诉贾大人,就说郭某是有要事与其相商,关于背嵬军的事务,乃是‘公事’。”那管家闻言道:“大人稍侯。”
又过了一会,只见那管家出来道:“后将军,郭大人,我家大人有请。”郭家笑着冲曹昂眨了眨眼,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曹昂亦是微微一笑,迈步与郭嘉同入府中。
来至贾府正堂,但见其中朴素简洁,干爽且含一股书香之气。贾诩早已是在其中等候,见二人进来,便见贾诩急忙起身:“诩身体偶感微恙,未曾出迎,还请将军与郭公见谅。”
曹昂与郭嘉急忙还了一礼,曹昂细细打量贾诩,只见其人依旧半闭着双目,好似睡不醒一般。今日前来,二人的目的就是说动贾诩相助一臂之力。但曹昂知道,依老狐狸的精明,根本不可能过多的单独接触曹操之子,故而领郭嘉一同前来。
跪坐之后,便见郭嘉嘿嘿笑道:“听闻贾公一向淡于客道,今日却肯相见将军与郭某,嘉心中真是感慨之至。”贾诩的声音依旧平板干涩:“郭公以背嵬军军务为借口,贾诩若是不应,谁道郭公又会使出什么花样,贾诩实在接不起。”
郭嘉闻言爽朗而笑,贾诩却只是轻一咧嘴,郭嘉看着不动声色的贾诩,心中暗道:嘿,此人城府极深,我若不言,只怕与他在此干耗三日,也得不到结果。
想到此处,便见郭嘉轻声道:“想当日,周伯姬昌,怀具圣德。三分天下,而有其二。修奉贡献,臣节不隆”贾诩闻言淡淡道:“郭公来此不是有军务吗,为何与诩论起史事。”
郭嘉呵呵笑道:“贾公明知我与将军不是为军务所来,又何必问?贾公,对与郭某刚才所言,有何见解?”贾诩道:“周氏代商,天命所归,郭公又何必多问。”
“天命所归?”但见郭嘉淡淡笑道:“那不知贾公以为如今天命又在何处?”贾诩淡淡的看了曹昂一眼,却是反问曹昂道:“不知后将军以为天命当在何处?”
曹昂闻言笑道:“曹昂以为,天命即在人心,‘君不明而良臣思去,此乃人之常举。”贾诩闻言轻道:“将军此言有所不妥,若为朝中好事者听闻,恐对曹家不利。”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恐对曹家不利?只怕如今天子已是在行对曹家不利之事了。”贾诩淡淡然道:“将军此言,指的莫不是国舅?”
曹昂郭嘉闻言一震,只见郭嘉瞬间反应过来,幽幽笑道:“原来贾公也早有所查?”贾诩的眼睛依旧半闭,道:“也只是猜猜,天子无事,为何随意下赐锦袍玉带?若论用兵行计,决胜千里,郭公高出贾诩何止千里;但若论查颜断事,揣测人心,贾诩当胜郭公一筹。”
沉默良久,贾诩方道:“贾诩非多事之人,但明公既以让诩与郭公同掌背嵬军,贾诩便也当自尽其责。”话已至此,虽说的不清不楚,但像郭嘉贾诩这样的聪明人之间不需说得太多,看来贾诩也是在暗中监视董承了。
曹昂再不迟疑,随即道:“贾公,实不相瞒,郭公虽监视董承多日,却毫无结果,不知公这面”只见贾诩淡淡然道:“郭公谋断,当世无双,但这种事,光监视董承一人是没用的,贾诩这几日来,命麾下背嵬军一直关注的是董承家眷奴仆,也算是有些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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