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日有时间,曹昂便来司空府,为玉儿将‘琵琶语’哼唱了一遍又一遍,而玉儿也在自己的摸索和苦思中,将琵琶语的音节琴调重新绘谱,一首成功的汉朝版的‘琵琶语’终于宣布完成。
为了能让玉儿弹出曲中情调,曹昂特意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的名字更换,然后将故事讲给玉儿知道,在听了女主人公,在生命的最后,怀着一生的痴情为心仪已久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绝望的爱慕之后,玉儿以及在其边作陪的丁夫人,卞夫人等人不由都落下了惋惜的泪水。
只见玉儿擦干眼泪,沉思片刻,走道焦尾琴边,手指飞动,轻扶瑶琴,琵琶语曲不再是空有其行的琴曲,在焦尾轻动而柔力的声和中,而显得凄凄切切,撩人心神,就连曹昂也不由眼睛微微发酸。
在音起的那一霎那,曹昂仿佛身处在后世的影院,看着影片中那份爱的深沉与奉献,心思澎湃绝然,直至曲终而毕。若非亲身体验,很难想象,古琴竟也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一曲奏毕,突见玉儿两行清泪顺着秀目而出,轻身梗咽道:“小姐”其形敏怜,让人心痛,丁夫人擦干眼泪,上前扶住玉儿的肩膀,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曹昂心中一颤,哀叹口气,接着缓缓道:“玉姑娘,关于蔡大家之事,想必到此时,你也知道了我军的难处吧不定河北,我父终难施手于匈奴,唉还请玉姑娘安心在等几年,家父与曹昂必尽全力,迎昭姬归汉”
听到曹昂恳切的回答,玉儿方才抬头额首,咬着细白嘴唇,微微的点了点头,曹昂心中暗叹,却也在无一字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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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十日过去了,许都准备供应袁绍的钱粮兵械已然始发河北,同时,曹操开始暗中着手联系小沛的刘备以及在徐州为应的陈登,命二人准备随时接应大军入徐,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一旦袁绍行军北上,则便是曹军东征吕布之时。
就在许都军马暗中调动,随时准备着手远征之时,前往巴陵召集部下的甘宁终于回到了许都,而同时与其一同归来的尚还有与他一同纵横长江的八百水贼。
由于即将准备东征吕布,曹昂这几来一直在不停的整备典军师卫营,抽空还去了流星堂,不知道和马钧又研究了些什么,对于玉儿以及琵琶语将来的“问世”,他连日来也是苦苦细思,故此连日来少有合眼,此时的他,不但眼内红丝遍布,眼帘上也全是片片的黑眼圈。
甘宁走进正厅时,看到的曹昂就是这么一副萎顿的样子,忍不住奇道:“咦?月余不见,你小子怎么变得这般模样?莫不是惦记上了哪家的姑娘却不可得?说与老子听,我替你找回面子。”
曹昂蓦然道:“还不是为了你这水鬼手下的八百贼众,让本将如此费心劳力!”甘宁哈哈一笑:“是你自己答应的,老子可未曾逼你。你若嫌烦,当初不理便是了。”
曹昂深吸口气,咬牙道:“不理便是?那你岂会跟我回来?只怕现今还在江上荡着呢!”甘宁哈哈笑道:“在江上有什么不妥?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诚心相邀,老子才懒得过来,这个不准,那个不许的,憋也憋死人了,不如你与老子回巴陵去,等时候一长,叫你回来做将军、公子,只怕你还不肯呢!”
曹昂不耐烦的摆手道:“我没心情与你闲扯,你那八百手下呢,带过来没有?在什么地方?”甘宁闻言哼道:“你当老子傻吗?八百人众,这么大刺刺的进城,还不被官军全砍翻了,此次北上,老子为了安全,还特意分十路而来,现在就聚集在许都南郊。”
曹昂笑着起身道:“算你聪明,不然若真被剿了,到是白费了本公子的一片苦心了。”甘宁闻言哼道:“知足吧,南面多少郡城太守求着给老子提履执鞭,都入不了老子的眼,今日率众归附与你,算你祖上烧高香有福的了。”
一个时辰后,曹昂便与甘宁,以及从流星堂闻讯而来的马钧一同来到南郊,望见这纵横江上的八百贼众,曹昂瞬时忘记了当初的麻烦,心中升起了冉冉热火,只见这一众水贼各个身体健硕,臂长腿宽。南人相较与北方人,在身高、体型和力气上有一些劣势,但一旦训练成型,依靠灵巧的机动力,配上活跃的动作与战法,亦可令北方大汉难以招架,而这一众水贼就是如此,且看他们身上肌肉的形状,单比力气,却似与北方强汉相差无几。
想到此处,曹昂不由诧异的转头望了一眼甘宁,赞叹道:“看不出,你练兵倒也颇有一手!”甘宁哈哈笑道:“那是,老子从小虽不爱读诸子,却惟喜兵书,别看老子是贼,遇上官军,老子的手下也未必输与他们!”
曹昂笑调侃道:“你少倚老卖老,别看你年纪比我大,你肚子里的那点玩意未必比我强多少。”甘宁闻言一转头,气的不理曹昂。
曹昂则是细细的打量了这些水贼一会后,缓缓点头道:“不错,果然各个都是勇悍之士。但相较与我父亲帐下的虎卫军精锐却还是差了甚多。”
甘宁心中不服,但也听说过曹操的虎卫军是当世最为强大的近卫军之一,天下诸侯少有人敢触之锋芒,唯有吕布帐下大将高顺一手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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