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道还在叫苦,萍儿已经将一只手插在他的腋下,让他随着她的身形旋转,以躲避唐思训的进击。
何宣道心想:是啊,自己和李元景去打仗,把老婆丢在家里受难不管,一旦找不着老婆了,就到老丈人家闹,我是唐思训我也恼啊!
更何况唐溪贞已经嫁做人妻了,唐府又不是她永远的避难所!是自己当初的做法欠考虑,一切都是我的不是!
萍儿拉着何宣道躲闪,何宣道如提线木偶一样被迫动着身体,嘴上不停叫喊:“丈人,溪贞到底在哪里!”
唐思训出剑的间隙回答他道:“她死了,你再也不要来找她了!”
何宣道闻言大痛,已抱定赴死之心,只盼早些时候死了,或许可以在另一个世界与唐溪贞团聚!眼看萍儿在唐思训老辣的剑招下左支右拙,心下一急,挣脱开去,迎面扑向唐思训的剑刃……
“呲”的一声,幸亏唐思训心里乱了方寸,這剑刺的有些偏,只是将他的衣衫划破。
萍儿心下惶急,无心恋战,挟起何宣道,呼呼几步蹿至墙边,眼见唐思训追近,腰间发力一扭,双脚连踏,迅速从墙头翻了出去……
萍儿又疾驰一阵,不见唐思训追来,登时心宽,将腰间的何宣道放到地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何宣道心下明白:今日若不是萍儿在场,自己十之**已经死在唐思训剑下了,可是,溪贞已经死了,我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何宣道叫道:“放开我,让我去死行不行!”他使劲挣扎,像是一个缠着大人买玩具的孩子。
“啪”的一声,萍儿竟而打了他一个嘴巴,叫道:“哭,就知道哭!就知道要死要活的,你是个男人唉,振作点行不行!”
何宣道被她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许多,脸上有些火辣辣地。此时此刻,除了悲伤,哪里还有什么振作?
萍儿道:“咱们再去城西看看,看看是否真的有唐姐姐的坟茔。”
何宣道点头应允,随她骑马出城,来到首山南坡。山坡没有茂密的树林,很多白花花的墓碑立着,极其扎眼。
路并不难走,二人下马寻找,何宣道心里是多么希望找不到唐溪贞的坟墓啊!然而,就当他走到一丘新坟前面,整个人如同遭受雷劈电打!
墓碑上镌刻着六个字:“女唐溪贞之墓。”
字字如箭,刺中何宣道的眼睛,穿透何宣道的心脏!
“我心爱的女人,就葬在這里了,四周冰冷冰冷的,山风也是冰冷冰冷的……”何宣道眼前一黑,整个人颓然倒地,伏在唐溪贞坟茔之上,泣不成声。
任由萍儿劝説,何宣道却是不肯离开,他心中巨恸,一遍又一遍号啕,直至哭死过去……
待何宣道幽幽醒来,正匍匐在萍儿的后背上。萍儿驱着马缓行,一根腰带将两个人系在一起。
萍儿发现他醒转,叹了口气,轻道:“不要动,咱们先回家吧。”
“回家,那还是家么,还像个家么?”何宣道寸肠千结,无限感伤,无限自责,将脸贴在萍儿稚弱的脊背上,泪水湿濡了她的衣衫……
回到家里,何宣道不思茶饭,终朝如醉如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回忆着与唐溪贞一起度过的好时光,仿佛她随时都可能推门进来,回到他的身边……
人经常在受刺激的时候,会做出种种异常的举动来,何宣道决定“削发明志”了。
梅兰芳曾经蓄须明志不给小日本演戏,我何宣道为什么不能落发明志,一切从头再来呢!
何宣道幡然醒悟,自己不能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阿三、毕妍,银儿,谁害了我的老婆,我都要一个个揪出来,我要让害我老婆的人生不如死,我要给溪贞报仇雪恨!我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我要一雪心头之恨!
满头青丝落尽,便是情丝斩断之时。
无形中,何宣道内心由悲而愤,由伤而恨!
无形中,他已经走完了由平和走向偏执的心路路程!
仇恨的种子在何宣道的心底生根发芽,并迅速疯长起来,他的思维里充斥着两个字,那便是“复仇”!
次日,何宣道再见众人,已经完全换个模样示人,因为他对着镜子把头发剃得精光铮亮。
丘顶浑圆,整个头上除了眉毛,再无一根头发,活脱脱一个和尚脑壳。
何宣道感觉身体见好,爬了起来,一边下床一边道,“我這便去见见阿三,叫王罗昉来,由他带路吧。”
王罗昉被唤来,如实禀告:“爷,阿三是死刑重犯,关在衙门内监,殊是难进。”
何宣道想説,自己现在是李渊干儿子,大唐福王是也,又是朝廷一品
手机支付宝搜索
P2zPYPB74GJ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双11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
$bkb13lYsLPg$,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双11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
¥UANeFApAs8a1nuds¥,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