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我还在为“悦娘”這个称呼奇怪时，她竟然朝我抛了个媚眼，神呢，我没看错吧。等她走了，我才恍然想到，她是中年富商，我是妙龄女子，她给我一家青楼打理，总不会是因为我有才能，而是我们的关系。现在，在外人的眼中，我，悦娘，就是于二老板的相好了。這个我是要气还是要笑呢？算了，正事要紧。我仔细打量眼前的妇人，虽然有些年纪，却掩不住曾经的美貌，举止得体，颇有些气度，如果将来我不当老板，她倒可以接手，或者，男男本来就是這个意思。
“张妈，我初来乍到，楼里的事还要你多帮忙。”我上前打招呼。
“悦老板别這么説，如果不是悦老板，楼里的人早不知被卖到哪里。”
“别這么説，這也是缘份。你还是别叫我悦老板了，叫我悦娘吧，以后楼里的人都這么叫我吧。這是林义和白清流。不知楼中是否有别院让我们三个人同住？”
“有的，二老板早让我们备下了。”
“好，你在前面带路。”
我们跟着张妈走进万花楼，楼下摆放着不少桌椅，中心是一个舞台，舞台后方是楼梯，听説楼上一半是雅间一半是姑娘的房间。下人全是住在后院的，也有几个别致的小院，原是为花魁备下的，现在只有一间真正住着花魁香雪，不过声名和别的楼相比，有些不足。楼中的姑娘20人，十几个下人，调教新人的、乐师、大厨……看来這万花楼规模还不小呀。我的小院在角落里，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书房，听张妈説這是男男吩咐的。我占了大的那一间，小的让给林儿和小白。
刚到院子时，一个身穿花袄的小女孩就在里面张望，等我们到了她反而站在一边不出一声了。
“对了，這是小玉，以后专门服侍悦娘。”张娘拉过她介绍。
“小玉？是男，二老板的意思？”男男不会故意找个小丫头让我生气吧。
“不是，是我怕你在這里有什么不习惯，就让她来服侍你。她12岁，还小，不过为姑娘端荼递水的小事还是会做的。如果悦娘不喜欢，我再找别人来。”
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为难，那个小女孩虽低着头，眼中的泪我还是看见的。
“那倒不用。我只是不习惯让那么小的孩子侍候。既然是张妈的好意，我就接受了，就当她跟我住同一间吧，夜里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不过以后，我的小玉怕是不能再那么叫了。
“好。”张妈放下心来。那孩子是她捡来一手带大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入了风尘。
“张妈，你去安排一下，半个时辰后我想和楼里的人在大堂见上一面。”也是时候出面办正事了，万花楼，我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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