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因为阿离的到来,某人的情绪空前的高涨,呵呵,不用猜了,這个某人就是我。去年除夕的时候,我和当时喜欢的秋只能远远地看着,到了最后才説了几句话,不过当时的几句话,也让我高兴了很久。今年,我的死党,我的新欢,我的旧爱共聚一堂,我怎么可能不高兴,还高兴得有点要乐极生悲的地步,新欢旧爱在一起,总会擦出点火花,最后,烧着的可是我呀。
阿离這个醋坛子,自从知道秋住在家里,脸色就没有好过。最最要命的是,他回来的时候,还看到我和秋在外面握着手,秋只是为我取暖,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我要承认在古代随便跟一个握手是非常暧昧的,也难怪阿离会误会,可是他也不能因为這个气那么久吧。大家聚在大厅説话的时候,当説到秋时,我总会应应景,看一下秋吧,偏偏一回头,就看到阿离挑着眉盯着我,害得我一阵心虚,只能干笑。祭祀的时候,他紧紧地拉着我,选一个离秋最远的位置。吃饭的时候也是,我只是夹得菜离秋近一点,他就狐疑地盯着我,吓得我都不敢多説了。再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男男不怀好意的笑,已经让我虚火上升了,杏儿,明显地在脸上写着事不关己几个字。一气之下,我真想对阿离进行情感教育,让他知道相爱的两个人是需要空间的,绑得太紧反而更想让人离开;可是,我不敢。我才没這个胆子,去挑战第一杀手的忍耐极限,如果我説我想要空间,他误会我真的和秋旧情复燃怎么办,要是以后,他用這个理由逃家,跑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为了长远的打算,我还是忍耐一下吧。
饭后,是最重要的发压岁钱时间和送礼时间。礼和钱,只要送一样就行了,這是男男规定了,当初她一提出来,我就想到,她一定是要用很便宜的礼物来替代钱。果然,我没有猜错,她竟然送十二生肖的泥塑,还説要送够十二年,這样一来,她不是十二年不用想送什么了,真奸诈。杏儿送的是平安符,怎么説呢,我总觉得在男男的影响下,她小气的潜力被激发出来了,平安符还不如泥塑值钱,不过看在是她亲手做的份上,勉强也可以接受。男子送的都是钱,看来是为了省事。我送的也是钱,只限男子,男男和杏儿那儿,我送的是玉佩,送杏儿的古玉是用来保平安的,送男男的是用来招桃花的。杏儿接过礼物时,看起来挺高兴的,男男却一副无奈地样子,将玉佩接了过去。真是的,我也是想让烂桃花远离她,让好桃花多来一点,這样都不领情,难不成还真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分好的礼物,也没有别的节目,沈锦伦还得赶回庄过年,就先告辞了,剩下八个人,刚好都凑两桌麻将。最近实在太无聊了,男男手痒得很,吵着説怀念麻将。有道是心动不如行动,我们做了两副,教了他们几回,平时无聊的时候打打,杏儿最迷這个,一见我们得闲,就吵着要和我们打,每次还总能赢一些。我真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了她的影响,会变成一个赌鬼,男男已经在説将来要开一家赌坊让杏儿的孩子来经营了。我的牌技一直不怎么样,也不喜欢打,但是实在没别的消遣,打打牌也不错。
三个女人加一个林儿凑成一桌,其余四人凑一桌。阿离没有学过,不过這么容易的东西,他一定很快学会,可惜他们那一桌的人都那么安静,不像我们,几圈下来像唱了几场大戏一样,噪子都干得冒烟了。他们索性停了下来,坐到我们身后看我们打。男男坐在我的对面,秋坐在她的身后,其余三个人后面都有专属的人要坐,他又不好意思先回去,只能坐下来等着。我有些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笑,低头看男男的牌,我猜一定是阿离盯着,忙也低下头。到我摸牌的时候,我打出一张,顺便看看她们的反应,没有结论,到了牌桌上,个个都精得像狐狸一样,根本看不出她们在听哪一张。我就説我没有打牌的天份。看着自己的牌面,阿离忽然凑到我耳边,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都是秋坐你后面?”
“没有了。”我心虚得低下头。他不説我还没发觉,好像真的是秋一直坐在我后面,我渴了要茶喝的时候,都是他拿给我,脸上总还笑得温柔。我好像还想过,还好没让他娶我,要是他的老婆是這样一个赌鬼,还真的沾污了他出尘的气质。一想到他刚刚也曾坐下来打过牌,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看着秋,他还是那个淡然的秋,但是多了一份亲切,总觉得他看起来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幸福得多,這其中有没有我的功劳呢?
“于,到你了。”男男提醒道。
我忙回过神,摸了一张,背后的冷光,吓得我差点将牌都拿不住,糟了,醋坛子又打翻了。慌慌张张地打了几圈,我竟然一次也没糊过,付钱的时候我都真是心痛,倒是秋朝我笑笑,像在鼓励,我不由安心了些。忽得又想阿离还坐在后面,不由低下头,假装没有在看秋,谁知面前忽得多出一碗茶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阿离。
“喝点茶,多赢点。”他冷冷地説,不去看众人的表情。
我接过茶,心头暖暖的,“放心,我一定会赢过来的。”
阿离浅笑着接过茶碗,牌继续往下打,我还是没有赢。最后一算,男男赢得最多,杏儿也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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