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我还在羽哥哥的怀里,我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羽哥哥好漂亮,温暖如玉的面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让我好安心,他让我不会再因這个陌生的世界而恐惧。
当一个人睁开双眼,脑中一片空白,单纯的柔如刚出生的婴儿,脆弱的也如婴儿,她可以选择相信任何人,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任何人,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只选择相信羽哥哥一个人。
我伸手抚摸他的细嫩的脸庞,羽哥哥突然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我。我的脸腾的一红,手臂就僵在半空中,我眨眨那双晶亮如繁星的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充满依恋。
羽哥哥握住我的手,冲我温柔一笑,缓缓的説:“举着不累吗?”
累啊,我心里説,我迅速抽回手,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我怕他生气,怕他抛下我不管,怕這个世界上我唯一信任的人离开我。我从没有這么害怕过,委屈恐惧的泪水缓缓滑过我的苍白的小脸,抽噎着不敢抬头看他。
“灵儿?”他抬起我那梨花带泪的脸蛋,似乎有些心疼的説。
“不要扔下我,羽哥哥,不要扔下我。呜呜呜”我抓着他的手近乎哀求的説道,那种无助,那种恐惧,那种无奈,深深的包裹着我的心。
羽哥哥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背,想让我平复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我如此特别,看到我流泪心会跟着难受。真的像师傅所説,我就是他的情劫吗?可是就算我是他的情劫,他也不会不管我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慢慢的沦陷了。
哭过之后我就精疲力尽的睡去,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嗜睡,婴儿是为了成长,而我是因为肩头上那个紫黑色的蝴蝶疤痕。
余毒未清,羽哥哥那温柔的玉面偶尔会泛着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苦涩,然后看着我苍白的脸眉头紧锁。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担心,像妖孽也为我担心一样,有时两个人会一同坐在我身旁,表情沉重的看着我的睡颜。
“這七日断肠草和**索命都解了,灵儿为什么还是這般昏睡不醒?”妖孽在一旁为我擦拭着脸上的细汗,绝色的容颜布满沉沉的痛苦。
“以前我只是猜测,這两种毒可能会形成一种新毒,虽然量不大,但是灵儿的身体很虚,自然会承受不了。我已经把毒都逼到她的伤处,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解药,不然,恐怕她也挺不了许久了~~~~~~”羽哥哥握着我的手,這是我睡觉的习惯,那充满深情地双眼已经暴露了他的心事,再怎么掩饰,也是于事无补。
妖孽看到师兄那一脸的柔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像师傅所讲,我和师兄這一生会为女人牵扯不清?
妖孽的脸异常苍白,通红的眼里溢满了绝望。
“我让剑雪回躺师门吧,看看师傅有没有办法?”妖孽摸摸我滑嫩雪白的皮肤,默默地走出去,临出门又静静的看着羽哥哥的背影出神,那种落寞让谁见了都会心疼。
我的手紧握着胸口上的血玉,心莫名的疼痛,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我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哭喊着:“不要走,不要走,羽哥哥救我,不要扔下我,不要~~~~~~~”
我堕入到极度不安当中,梦里似乎看到妖孽的模样,所以心异常的疼痛,痛得我有些承受不了,痛得我想从這个世界消失。
“灵儿,醒醒,灵儿,别怕,有羽哥哥在,灵儿~~~~~”羽哥哥一边轻轻的晃着我的肩膀,一边温声细语的安慰我,那声音中也含着紧张与不安。
我睁开疲惫的眼睛,眼神空洞没有一次生气,泪像潮水一般无声无息的涌出,不哭了也不喊了,我把自己封闭在黑暗中。
“灵儿,你别吓我,灵儿,你看看羽哥哥~~~~~”羽哥哥用他冰凉的脸蹭着我温热的脸颊,我突然哭出声,搂着他的脖子久久不能平息。
他看我哭出声,身体顿时松了下来,慢慢的安抚我,让我渐入平静。
我缺乏安全感,从我睁眼开始我就没有感到安心过,我怕羽哥哥会离开,因为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过无奈。
我抓着血玉,紧紧的搂着他,就這么一刻我想求羽哥哥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不管我,可是我没説,只有死命的搂着他,搂着他,把自己的手攥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我就像掉到悬崖下的人,死命的抓着一颗柔嫩的小草,无论這棵草能否支持住我的身体,我只知道只要我抓着他,我就有一线生机。
羽哥哥就是這棵草,我紧紧抓住的這棵草,我需要他,就如我现在需要解药一样。没有解药我会死,没有羽哥哥我同样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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