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琛珏在孤寂的死牢里待了十天,龙邪才来看她。
而他踏进牢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点把火来,照亮整间牢房后,他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连琛珏。
他心情沉重地踱了过去,蹲在她的身侧,见到她的模样,他整颗心绞痛不已。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回想起葯医的话,龙邪不禁更加自责了。
昨夜,葯医闯进他的凡魔院,对他大声嚷嚷,他虽在气头上,倒也听进了他的话。
葯医说他太过自私,只想著自己如何的受到伤害,为防止别人伤害他,他便先动手伤害人!
葯医说得没错,为了怕受到伤害,他便先伤害别人,而连琛珏,也就无辜地为他所伤。
苦思了一夜后,他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辨法将连琛珏留在死牢里不管。
于是鸡儿刚啼,他便赶了过来,却没有想到,他见到的死牢居然是这副可怕的光景。
尤其是他愈往里走,恶臭愈加浓烈,他的心也更疼,脚步便加快了。
连琛珏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她要如何挨过这样的生活,遑论她之前已在此待了三年。
如今他就在她的身侧,看到她还活著、还安好,他不禁松了口气,习惯性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却听到她正在呓语…
“哥…娘、爹爹…琛珏…琛珏好想你们,我…我好想回家…好想…”
龙邪闻言,身体一颤,拢紧了眉,葯医的话再次浮上他的心头…龙邪,你再这么执迷不悟,等你真正失去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言犹在耳,难道真的来不及了吗?
龙邪抿紧唇,半眯著眼。
来得及的!他告诉自己,一把抱起了熟睡中的连琛珏,旋身就往外走去。
“谷主,连姑娘她…”在大门口的守卫愣了下。
他已经看守死牢大门十年,却在今年看到连琛珏两度进出死牢,当然他也为龙邪亲自来这种地方而吃惊。
不过天下事无奇不有,龙邪是谷主,他想要从死牢带走谁,有谁敢置喙。
只有赶忙将大门打开,目送他们离去,否则以龙邪残虐的个性,定不会饶过他这条小命的。
“她怎么样了?”龙邪坐在床边紧握著连琛珏的柔荑问道,俊逸的脸上净是担忧。
而连琛珏自从被带离死牢后,便昏睡到下午,龙邪觉得事情不对劲,马上请来葯医看诊。
葯医诊断完毕后,安抚地说这:“她没事,只是受了点风寒,我开副葯让她服下,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嗯。”
龙邪这才放下一颗高悬的心,送走了葯医后,继续守在连琛珏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去。
入夜,服了葯的连琛珏脸色看来好些了,龙邪这才安心,不过他仍紧守著她,生怕他一离开她便会消失一般。
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她待在死牢的这一段日子里,他吃也吃不好,当然更是无法人睡,只因她是他最重要的人,没有了她,他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
到现在他才真正了悟,自己以前的行为,不过是在害怕、发泄被背叛的痛苦。
如今连琛珏再次在他的眼前,伴在他的身畔,将他黑白的人生加人缤纷的色彩,他是万万不会再放她走。
他执起她的小手,不断在她的耳畔轻喃,“我龙邪立誓,这辈子都将爱你。”
尽避连琛珏还沉睡著,根本听不到他的话,龙邪还是一直重复著,直到她再度发出呓语。
“不…不要!龙邪…不要,我要回家…回家…大哥…我想回家…”
她眼角流出的泪水震撼著龙邪,他心疼地伸手替她拭去,心则像是被砍了一刀,不住地淌血。
“你那么想回家吗?琛珏,你连我都想放弃了吗?快告诉我呀!”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但是她依然沉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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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琛珏似乎听到有人在耳畔对她说话,语气既深情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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