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的“资质驽钝”,但她半点辩驳也无,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她想争辩也争辩不了呀!
再者,仅仅三个月的时间便要资质驽钝的她轻易奏出一曲,那简直难如登天啊!
“恋荷?”
耳边传来爹爹催促的叫唤,风恋荷深吸了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恋荷献丑了。”
凭借着平时的练习,她有板有眼地伸出双手置于筝上,白玉般的小手仿佛灵巧得不得了,轻轻拨动便能奏出一曲动人旋律似的;一双秀眉虽因紧张而微蹙着,却更添她古典优雅的气息,与那架精致古筝的雅致恰好相符合,两者的结合美得仿如一幅画似的。
只是,众人的赞叹沉醉维持没多久,一阵宛如杀鸡似的可怕声音突地在大厅里响了起来,当场震碎了众人的美梦。
只见风恋荷涨红着一张俏脸,仿佛并不知自己弹奏出来的曲调有多震撼人心、惊逃诏地似的,兀自旁若无人地埋头弹奏着,一曲未完,众人已被那魔音折腾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只差没口吐白沫。
事实上,风恋荷真的是很认真在弹奏曲子,也很努力地想学谷傲辰那般奏出一曲美妙的琴音来,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琴音听来就是那样的荒腔走板、五音不全、调不成调。
就这样,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原先她刻意营造出来的完美气氛完全在她的魔音回荡下被破坏殆尽。
终于,板着一张脸的风玉堂再也忍受不住地吼出声。
“停手!”
吼声甫落,风恋荷马上停下,众人也终于如蒙大赦似的呼了口气,风恋荷则是怯怯地咬着唇瓣,一脸无辜地眨动着一双盈盈水眸。
“怎么了,爹爹?”
“怎么了?”风玉堂又是丢脸又是气恼地看向一旁显然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才未表现出一脸惊讶的谷傲辰,“谷师傅,这便是你之前所谓的‘不错’?”很显然的,今日他总算真正见识到自己爱女的天分。
风恋荷一见风玉堂气红了脸,自然也明白自个儿弹得有多差。
“爹爹,您莫要生气,让女儿再弹奏一曲。”
语毕,像是为了讨好他似的,她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地又弹奏一曲,可这次更糟,那琴音听来活脱脱的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鬼叫着,不是一下高、一下低,便是一下尖、一下沉,难听得宛如在杀鸡、在磨刀,险险震破众人的耳膜。
见众人一副难受不已、冷汗直冒的痛苦模样,风恋荷羞愧得头都快垂贴到桌子上了。
“让我再试试。”
心急如焚的风恋荷仍努力地试着力挽狂澜,只是就在她拼命地拨动着琴弦的时候,突地传来锵地一声,那琴弦竟让她给弹断了。
大厅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然那始怍俑者的情形则更糟,一双肇事的小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众人便这样瞠着眼瞪视着那双肇事的手,让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风恋荷当场羞愧得涨红了一张脸,恨不得自个儿立即消失不见。
气氛僵凝仿佛过了一辈子那般长,罪魁祸首终于怯怯地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简单的一句话终于引发风玉堂隐忍已久的怒气。
“你、你这孽女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他瘫在大椅上,频频喘气,“我请师傅来是要教你琴艺,不是要你来气死我的,三个月、三个月了,即便无法练得炉火纯青,总也能简单奏出一曲吧!可看看你做到了没?你根本弹得荒腔走板、离谱至极,简直像在杀猪,你这三个月是怎么练的?你是存心要让爹丢脸难堪是吗?”
早料到他会大发脾气,风恋荷已有了心理准备。
“爹爹,女儿不是要气您,也不是存心要让您丢脸难堪,我之前便说过了不是吗?弹琴对我而言困难至极,而且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了,可学是一回事,学不学得了又是一回事,我当然也希望能奏得一曲博得爹爹欢心,但这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
“你…”
见风玉堂怒不可遏,谷傲辰连忙开口为风恋荷说话。
“老爷,你莫怪恋荷,是我教导不周,没能教会她习得一曲半调,你若要怪便怪我吧!”
见他将错全往自个儿身上揽,风恋荷可急了。
“爹爹,错的人是我,不是谷师傅,是女儿资质欠佳,怎么学都学不来,根本不关谷师傅的事,他已经很尽责地在教我了,无奈那些音谱曲调,我实在是看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有看没有懂,听是听进了耳里,可进了又出,完全记不得半分。”
见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抢着揽错,风玉堂忍不住疲地的揉着泛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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