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笑道:“老十三倒继承了朕的爱好,唱得好,吹得也妙,赏两人从江南带来的丝绸一匹。”
十阿哥玩笑道:“皇阿玛十三弟跟容月同一府的,赏一匹就够了。”
“這个老十,自己得不到眼红了!”康熙的话也解除了我与十三的尴尬,十阿哥还想开口,被旁边的九阿哥用眼神阻止了下来:“十弟,不要打饶了皇阿玛的雅兴,继续听曲吧!”
我傻愣了一下,还想让我唱个没完,我又不是卖唱的,果然康熙道:“你们继续吧!”
心里不情不愿,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而且不能有一丝懈怠,心想奴婢真是草命一条,任人摆布。這一叹气还真让我想起了一曲: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青青河边草绵绵到海角,海角路不尽相思情未了,无论春夏与秋冬一样青翠一样好,无论南北与西东但愿相随到终老,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四阿哥深情款款地瞄了我一眼,像扔了块石头,漾开了我的心湖,羞涩地低下了头,听着他道:“皇阿玛這是引用《饮马长城窟行》中的前几句:青青河畔草,绵绵思道远,道远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
康熙微笑点头,四阿哥眼中流露出喜悦和一丝玩味,這家伙不会以为我思他心切,编出的曲吧,美得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他却嘴角含笑,气死我了。
古人向来早眠,说了会话,康熙脸上一丝倦意,于是大家都退了出来,我大松了口气,庆幸没来个指婚什么的,默默地跟在后面往回走。
江风吹得人一阵凉意,前面有人连打了几声喷涕,抬头一看原来是九阿哥,他们早就换上了春装,还曾笑话我穿得多,這会自己先打上喷涕。
四阿哥与十三也抱紧了手臂,关切地问了句九阿哥,我轻声自喃:“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十三转过身来大声地问道:“你刚才嘀咕什么,爷没听明。”
他大概以为我在跟他说话,一行人进了舱后,恢复了神情,止步探来。我只好答道:“各位爷,江南一带春季变化大,有句俗语叫春要捂秋要冻。就是说春天宁可多穿衣,以防得风寒,秋天却要忍忍冻,以便适宜寒冬。”
十阿哥抬抬头不以为然地嚷道:“爷就不信。”
九阿哥又连打了几个喷涕,快速向房中走去。四阿哥赞同地点点头,我也快速回了小舱。四阿哥自从上船,未要求我做任何事,我也乐得自在。
早餐后,坐在小舱中绣花打发时间。听得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十阿哥,十阿哥挠着头,欲言有又止的样子,让人觉之可乐。请了安问道:“十爷可有事?”
他這才憨笑道:“被你料着了,九哥受了风寒,太医让去个人专门服伺他,九哥想让你去。”
我一愣,九阿哥曾经表过态,两人之间挺尴尬地,若是答应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既来這个十阿哥是客气来请,自然是因为我不是宫女,而是十三的贴身婢女。我是得罪不起這些爷的,想想反正十三总为我遮风挡雨,也不差這一回,笑道:“回十爷的话,奴婢没权自行作主,得听十三爷的。”
若是聪明点的人,定听出我的其中之意。可這十阿哥肚肠不会转弯,还笑道:“我這就去找老十三。”
说完转身离去,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一会儿,十阿哥笑着跑回来了,嚷嚷道:“容月,走吧!”
我不解地问道:“十三爷同意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十阿哥就给出了答案:“在皇阿玛面前,老十三哪敢说不。”
敢情是当着皇上,直接向十三要的人,我叹了口气跟着去了九阿哥的舱房,其实也就没几步远。這会房里倒关得严严实实地,九阿哥躺在床上愁眉苦脸,还时不时打着喷涕。见我进来,欣喜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声道:“来了,真比太医还难请。”
十阿哥也附和道:“可不是,若不是在皇阿玛面前,老十三指不定肯不肯借人呢?”
“十爷,哪里的话,容月不过是一个奴婢,十三爷怎会不顾兄弟情份,而驳了九爷和十爷的面子。只是奴婢不懂,船上不是有很多宫女,为何单找奴婢呢?”
我自然是要为十三辩解的,他们相视一望,九阿哥淡淡地道:“你不愿意?”
十阿哥的脸色也越来越暗,我忙笑道:“九爷哪里的话,奴婢自然义不容辞。”
忙又对坐在床前的十阿哥道:“十爷,伤寒是会传染的,不想难受就快离去吧!”
十阿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笑嚷道:“爷身体好着呢!”
我也懒得理他,反正到时又不是我难受,叫来九阿哥的侍从小太监,吩咐道:“让煎药的宫女,多煎一份,再熬些姜汤来。”
随即把窗打开,阵阵凉风袭来。未顾及他们的表情,只听得十阿哥道:“别又把九哥凉着了,這病到京了也好不了。”
我扁扁嘴,我行我素,九阿哥也一脸狐疑,我接着转身把门也打开了,回道:“十爷有所不知,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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