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相信借尸还魂这种鬼话,特别还是自己主动坦白向组织交代问题的鬼。云清说我怪力乱神的故事看的太多,编起故事来都跟真的一样。真是意外的欣喜呀,我暗暗得意,本来正苦恼于如何蒙混过关,这回可算能松口气了。只希望大家都能像他这么想。
“你不要走远,如果听到什么异响一定要来救我。”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遍叮嘱云清,“你可不能不讲义气呀!”我一步三回头的与云清做最后的道别。
如果凌霄真如云清所怀疑的,心狠手辣又无情无义,那我去探他口风,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云清无言的对我挥挥手,颇有几分徐志摩的风采。可我总觉得和烈士道别应该还是悲壮点好。
我抬起重如千金的手敲了敲门。
“是明珠吧?进来。”
我把门一推,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凌霄没穿外衣,坐在桌边靠着灯火,随意、闲散。我惊诧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火光跳跃把他映得比往常更美艳,亦不是因为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引人遐思。太神奇了,他居然手握书卷,而封面上竟赫然是高大伟岸无比正派的“史记”两字。
我夺过他的书,想检查一下是不是表里不一,因为自己小时候就干过把语文书封面贴在武侠、言情上的事,所以总免不了要把别人和自己归为同类。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过XX列传,看过太史公曰,才相信人不可貌相,凌霄果然非我族类。
“怎么想起看这个了?”亏我一直将他引为同道中人。没想到人家竟也有不黄不暴力的时候,深感意外。我拿起书,用左手挡在字旁顺着看了两行。由于荒废太久,已连最简单的断句都成问题了。
“想看而已。”他接过我手里的书。眼角含笑,原本略显倦意的脸又重新明亮起来。“怎么,只许你看,不许我看?”
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地看《史记》,也许是治失眠?反正和我应该不一样。我的目的特单纯。就是单纯为寻找古代大人物之间地JQ,量他的思想觉悟也达不到如此高度。他垂眼看看桌子对面,示意我坐下。
“没什么,好奇而已。”我随意翻弄着书页,思忖着要如何打开话题,既要问到自己想知道地答案,还要注意不能引他怀疑。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法子,只好傻兮兮地望着他,甚至连最普通的话题都找不出。气氛有点尴尬。
“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盯着我看吧?”他微微颔首,原本春日般和煦的笑容随着眼波流动而魅惑起来。我慌乱之中脚狠狠踢到了桌子腿。他却视若无睹,悠然拿出两只酒杯倒满。又把其中一只推到我面前。“来,陪我喝两杯。”
他把酒杯凑到唇边。用眼神催促我。我真的很想拒绝,倒不是怕喝多了吐在他房里,只不过对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心有余悸罢了。我细着嗓子,腻腻地说道:“这位客官,小女子只陪聊不陪酒。”
一阵剧烈地咳嗽过后,凌霄用手帕将下巴和衣襟上的酒擦干,对我露出不满的神态。我发誓,我不是故意逗他,更无意把他呛死,刚刚纯属本能。不知他是想考验我的本能,还是和我一样仅仅出自本能,居然把前胸微坦,于阳刚中增添一抹魅色……
我明白,衣服湿着贴在他身上的感觉不舒服,可他这欲露还遮的也令我感觉不怎么舒服,还不如脱个坦荡荡呢,再拿把蒲扇摇着,绝对不引我邪念。刚想劝他脱衣服,一转念又觉得不合适,这厮风流成性,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欲行不轨,万一误会我有意暗示勾引把我给河蟹制造了怎么办?为了掩饰心虚,更主要的是脸红,我只得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
“慢一点,小心会醉。”他微皱眉头、紧抿双唇的样子就像个认真的孩子,语气自然也同样恳切。凉凉地手覆在滚烫的脸上很舒服,我想我的脸一定已经成猴屁股了。我地确喝得有点快,头很快就开始发晕,所幸意识还清醒。我趴在桌上,巴巴地望着正饶有兴致地观察我的他。
“头晕?”他起身走到我身后,将我地发髻散开,“去床上躺会吧。”
我被他磕磕绊绊地扶到床上,毫不客气地拉过被子。他坐在我身边,还顺手把书放到了枕边。对这个拿《史记》当枕边书地世界绝望了……厚实的封面挠起来很有爪感,声音也好听。他大概是对先人地智慧结晶被我当作猫抓板而心疼,反正把书抱在怀里就没撒手。
他爱惜地摩挲着封面,“看过吧?”
“嗯,看过一些。”
“感觉如何?”我想说可挖掘的J很多,不过为了照顾他脆弱的感情,我决定正经一点。“我觉得,作者拖着残缺的身体……嗯,还真是字字血泪呀。”我发自内心地说道,“希望他转世能做个完整的男人。”
凌霄紧绷的嘴角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俯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头发,“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了不少。”“嗯,我护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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