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言推开铁门的瞬间,我以为自己死了,或者说我希望自己死了。虽然我尽力把鼻子捏扁,可仍有腐烂的恶臭突破封锁袭击着我脆弱的意识。令我对误入凌霄同学的秘密基地感到万分悔恨、追悔莫及……
莫言把我搂到胸前,死死按住我的头,“别看他。”
“已经看见了。”我瓮声瓮气的说道,“所以你可以放手,不用趁机占我便宜了。”
如果没有莫言在,兴许我真会活活吓死。在这间宽敞的密室里一共有三个人,两个活人,一个死人;两个站在门口看,一个钉在对面的木桩上被人看。虽然他俨然成了一副骨架,但我姑且还想称之为人。
那人的衣服还算光鲜,应该在这也就刚呆一年左右,正因为衣服光鲜,所以上面成片的黑印才更明显,相应的我才会注意到他脚下更多的黑印。
“能流这么多血,衣服上又看不到其它污损,十有八九是被活活钉死在这的。”
“其实有些话不用说的如此直白。”我捶打着莫言,“你以为就你知道那是血吗?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
“那这个你也一定不想看吧。”
我顺着莫言手中的火光扭头,赫然看到墙上四个工整有力的大字:叛逆者死。至于写字用的颜料是什么,只要和对面那位仁兄脚底下的物质对比一下就明白了。
“为什么要写在对面呢?”我做单纯状问道,“我认为把题词放在人体艺术后面充当背景,这样构图会更好看,而且视觉冲击也更强。”
“这四个字不是写给你看的。是写给他看的。”莫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边听血液流出身体的声音一边看这四个字。他就会牢牢记住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死。”
“真残忍,如果冤枉好人怎么办。那岂不是恨死了?”
莫言对我地人道主义关怀置若罔闻,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找不到密室入口,说不定咱们的下场比他还惨。”
我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心里悄悄掂量着。我是该叛变还是该当烈士呢?以前我是没有这种烦恼地,因为我老早就把自己定性为汉奸狗腿叛徒了。
小时候学过陈然先生的《我地自白书》,其中第二部分是这么写的,“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记得当时一下课我就心有戚戚焉的跟小姐妹们说,以后可不能入党呀,咱都不用毒刑拷打,只要饿两顿就受不了。铁定得当叛徒,而且还得争着叛变。众人以为是。
现在我对自己的革命立场倒是有点怀疑了,不过与思想境界提高无关。而是……那四个血淋淋地大字实在太耀眼,再加上那还钉着位先行者。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取舍。
我如同自由女神般举着火折子。莫言则依然像装修工人一样到处敲打,时而骂骂凌霄私自改造的行为是多么多么的恶劣。时而又夸他把山洞掏大改为密室是多么多么有眼光,到最好干脆成了对建筑材料和施工质量的专家评点……“好吧,我明白我们现在呆的这个防空洞很牛,而对方的火力最多也就两门土炮对我们构不成威胁,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指着大敞的门说道,“随手关门的习惯要养成,我宁可被臭味熏死,也不想某些人耸动着狗鼻子找到咱们。”
莫言推上沉重的大门,并插上了门闩。“唉,看来我是找不到入口了。”莫言双手抱在胸前,表情无比失落。我很想发挥圣母心安慰他一下,但他身旁那两个有趣地铜环显然比他更可爱。
我推开莫言,抓起一只在墙上扣了扣,“请问大灰狼在家吗?我是小红帽。”
莫言不屑的挑了挑眉,“不是这么玩的。”
“这不是门环吗?难道是挂浴巾地?”我不解的问道。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玩?”莫言地笑容有些怪异,“虽然环境不太好,不过……嗯……有现成地东西不用用总觉得对不起主人的厚意。”
他吹熄我手中地火亮,周遭顿时陷入了望不穿黑暗。他扯下我的腰带,把我的左手按到铜环上。“你趣味太恶了吧?放开我!”我尖叫着挣扎。
“尽情的叫吧,除非你能把死人叫活。”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一手揪着我的耳朵,“这回可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咱们的好事了。”
“你等一下,”我用自由的右手扑打着,“先别碰我。”
“还真不老实,看来得把这只也绑上。”
“你等会的,我觉得这玩意有点松!”莫言终于不再影响我工作。我两只手一起用力,发现左边的铜环竟然真的能动,“好像能拧的样子……”
“先别动!”
莫言话音未落,我已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单膝跪倒在地。“说晚了……”我强忍巨痛挥散呛人的烟尘,“哪个孙子设计的机关,真缺德,说开就开也不给个提示音,好歹biu一下嘛。”
莫言轻咳一声点起了火折子,“对不起,是我设计的,现在biu个来得及吗?”
“你是有预谋的!”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揉揉被抻得生疼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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