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十一年前。已至夏末,燥热依旧,蝉鸣无力而凄绝。
一个风神如玉的中年男子长身而立,他安详悠闲地望着远处嬉戏的三个儿子,然而负在身后紧绞的双手却透露了他真正的心思。每个人都喜欢自己漂亮,美貌能够震慑他人,美貌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方便。但真正的美人,在他们精致的外表下往往还掩藏着意想不到的悲哀……
这个男人很美,温文儒雅、从容镇定,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星瑕疵。没人能抵抗他的淡淡一笑,就像没人能抵挡他的轻轻一剑。传说当年“玉郎”江枫风采绝世,把移花宫二位宫主迷得神魂颠倒,最后求之不得竟将人逼死。最毒妇人心,还是无毒不丈夫?这问题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女人会杀死自己得不到的男人,还会杀掉他的妻儿,而男人对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绝不止这么简单。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中,但身体的痛苦远远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焦虑。那些人一到,不止他和他的三个儿子,就连历代祖先传下的基业,恐怕亦难以幸免。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作嫉妒。
某年某月某一天,冲马,煞西,诸事不宜。
残阳冷照,血肉横飞。
传说中神通广大的魔教教主,也不过是普通的**凡胎,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已渐露疲态,尤其是他还记挂着儿子们的安危。他发髻散乱,吼声嘶哑,如受困的虎狼。拼起命的他双眼染红,目眦尽裂,任何人都难撄其锋。
他的对手们自恃人多势重,并不接硬招,只等他体力耗尽。
大侠A:“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乖乖放下武器,我们便不再为难。”
大侠B:“只要你肯和我回去,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大侠C:“不光不会对你不好,连你这三个儿子咱们也会好生看护。”
名士A:“没想到你生的这般清秀,脾气却大的很,着实令弟兄们头疼。”
名士B:“A兄此言差矣,越是脾气大,压起来越有味道。”
名士C:“B兄不愧是个中老手,深知强气小受的妙处。”
对方愈发猥琐的言辞,把他气得脸色煞白,却哀声道,“仇某不爱男色,又有子嗣,诸位何必苦苦相逼?”
“子嗣?”一人讪笑道,“哼,你若不从命,先死的就是他们。”另三人从人群中推出三个孩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的儿子?”一人走到鸣凤跟前,捏了捏他稚气的粉面,“哟,乖乖,小小年纪就有这番风情,和你爹爹真是一样可爱。”
鸣凤无言怒视,冷不丁啐了那人一口。那人咬咬牙,竟一掌掴在鸣凤脸上。
稚子的坚韧让他这为父的都自惭形秽,后悔刚刚不该示弱。他对儿子们颔首道,“好,这才是我们仇家的子孙。”只见银光乍起如长虹掣电,自暗影中斜飞而出,上下左右交错纵横,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皆扬起一片血雾。
尸横遍地,哪还有孩子们的身影?他没有流泪,表情却比流泪还要悲哀。他单足跪地,把剑用力刺进地面,颤抖自语道,“娘子,我对不起你……”
“爹。”一声幼嫩的呻吟从死人堆中响起。
他跌跌撞撞的寻声而去,终于在长子的尸身下拉出了最小的儿子。
暮霭沉沉,只有三道灰色的人影。古道上荒草漫漫,随风飘舞,天边新月升起更添萧索。他凄然惨笑,“‘离鸾别凤烟梧中,’青枫,你以后就改名叫烟梧吧。”他解下作为教主信物的玉牌塞入幼子怀中,又不舍的嘱咐了几句,才看着心腹挚友带着自己仅存的骨肉上路。
他黯然叹道,“此番分别,不知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浸沐了悲恸的末夏似已成了晚秋。
“悦儿姐,悦儿姐……”小五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你为什么对着我爹的小像发呆?”
“发呆?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着,当然不能把刚刚的畅想说出口,“我是觉得这幅小像绣的太好了,真是栩栩如生,你娘手真巧。”
小五骄傲的笑了,并未生疑。但莫言却要死不死的来拆台,“你悦儿姐是生不逢时,所以只能对着你爹的小像发发呆,她要早生十年,非逼你爹娶她续弦不可。”
“你瞎说什么!”我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叫道,“小五,不要理他。你觉得姐姐是那种人吗?”
小五沉吟片刻,笑道,“很像。”
做人居然如此失败,我不胜苦闷,蹲地画圈。
“悦儿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爹爹年轻时,喜欢他的女孩子可多了。”小五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说,我要不对他爹心怀叵测就不配做头女性。怎么会有当儿子的这么大方推销自己老爹的呢?真是个活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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