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恐惧被黑暗包裹,心跳声在死寂中分外刺耳。对方的手微微施力,我的头只好随之上仰。我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正弥散开颗颗寒栗,血管微小的收缩颤动亦被无限放大。他原本压在我肩头的手顺着脖子慢慢上移,撩拨着我的耳垂,又沿着下巴的弧线轻轻滑落至喉骨。
咽喉上的压力令我感到了致命的威胁,割喉的不要啊!惊慌失措的我顾不得把对方惹恼的可能奋力挣扎着,他只好松开脖子来抓我捣乱的手。我的手臂被狠狠拉到身后,肩膀也跟着后倾,给了对方的空间更大。一股浊重的呼吸,带着猛兽玩弄濒死猎物的**,纠缠着我敏感的耳廓,湿漉漉的吻停在了柔弱的颈部。
我大睁着双眼,仿佛已能看到死亡的召唤。从我们出生的那刻起,每天都在向死亡靠近,而这种死法我还从没考虑过。流年不利呀,一直以为割喉很恐怖,没想到这位居然直接用啃的。我遇到谁了,德古拉还是韦一笑?
莫言,你这个骗子,说会保护我,现在却连个影都不见,我恨你!悲愤交加的我,终于流下了此生最后一滴眼泪,晶莹的泪水从我不沾风尘的粉颊上滚落,永别了,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我的美貌……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戏谑的响起,“我高超的吻技都把你感动哭了?”
居然是莫言这么王八蛋,差点给我活活吓死。我把内心最恶毒的咒骂化为呜呜声,尽情发泄着。
“你不叫我就放手。”
我点点头,他放开手。
我娴熟的滚进被窝里,搓着冰凉的身体,“有病吧你,大晚上出来吓人。”
“怎么叫吓人呢?”莫言也挤了上来,压着性感的声音笑道,“偶尔这么玩玩,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被人咬死有趣吗?”
“你为什么总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呢?”莫言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的被害妄想症是该看看了,居然如此侮辱我的技术。”
“不能怪我呀,谁叫你不点灯的。”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貌似伤害到他脆弱的雄性自尊了,“下次你最好多点几盏灯,然后直奔主题,例如‘把衣服脱了,爷要跟你睡觉。’”
“没情调。”
“谢谢啊,那也是我的优点之一。”
莫言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话题。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估计血已经从脚底板涌上头了。可怜的娃啊,中看的女人并不都中用,接受教训吧。
“你等这么久,不会只是为了吓吓我吧?”我翻过身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有事说事,没事回你床上躺着去。”
“他收了你的东西?”
“嗯。”
“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那他有什么表示?”
“没什么表示。”
床突然一轻,随后是悉索声,开门,关门,OHYEAH,终于能好好睡觉了。晚风入罗帏,吹来一夜酣梦。
我难得早起一回,不抽风一下,简直是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于是在后院的石桌上,便出现了某人端坐如观音娘娘的身影,血红的外衣配上妖艳的铅颜红妆,再搭上直入云鬓的夸张眼线,好一副复古的视觉系妆容啊!这妓院里的姑娘很多,但谭瑾从未正眼看过她们,为什么?觉得不够漂亮,还是不喜欢女人?实践出真知,我决定亲自试验一下。前几日一直是素面朝天,虽然有衣服衬着,到底还是少了几分颜色。同时为了和之前的恶形恶状划清界限,我也要以全新的面貌示人。
我闭上眼睛,默想着“平衡”、“统一”,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这时楼上传来了某人兴奋的声音,“小五,快出来,你看那是什么?”
我在心里暗暗问候了几句他的家人,没有睁眼。一个扎扎的东西好像落在衣领里了,我伸手去摸,喵呜的,居然是花生皮。我依旧没有睁眼,把花生皮捡开,继续练。
“莫大哥,叫我看什么?”是小五的声音。
“你看楼下的那个疯子好玩吗?”
疯子?靠,我忍……
“疯子怎么会在这呢?”小五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对这个惊为天人的“疯子”也颇感兴趣。
小宇宙在燃烧……
“你想不想把那个疯子看得清楚点?”
没等小五回应,又有几片花生皮落了下来。这回我不为所动,连捡都不捡了,不就是花生皮吗,扔只老鼠下来我也照样可以安如泰山。
“莫言,我X你大爷,没你丫这样的!”我揉着额头,扯着脖子上的青筋大喊,“扔花生皮还不行,居然拿花生扔我!”
用老鼠扔我无所谓,好歹是软的,这花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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