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三教九流中最下等的职业,不知要受多少委屈,但不管心里再苦脸上总得笑着,什么人都开罪不得。要遇到什么有财有势并缺德着的客人,可不只是被摸摸大腿就能完事的……那无德之徒要长得我这般娇艳动人,狎昵一下倒也无妨,万一遇到个长得跟毛毛虫似的那得多恶心。唉,服务行业不好干啊。“你……”他稍微转了下身子,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一阵,“你想的那个……不会的。”
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天啊,他又明白我在想什么了吗?他真的明白吗?难道我又没管住自己的视线?我只是想了想小菊花,好像还没看呢吧……我好后悔没把扇子拿来,否则还能遮遮脸,估计这会我的脸已经成油焖大虾了。
他猛然伸手撩起我额前的头发,给我吓了一跳。“还疼吗?”他轻轻摸了摸我结痂的伤口,“别怪我那晚狠心……”
“有点。我早不生气了,不让云清挂点彩,你也不好处置那些人,这样就成了你情急之下不得已才下杀手,别人也就不好多说什么。”我小声问道,“听说,他们也是受人利用,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信不过的人留着也是祸患……”
“是啊,也是祸患……”我喃喃地重复道。想起凌霄曾向我提过莫言来历不明,希望我不要和他在一起,那是不是说明他也被看成祸患了呢?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行当作为掩护,”宁远爽朗地笑了,“我带着这么一群半大的小子,还能做什么别的行当?”他告诉我,他就喜欢吹拉弹唱,他还告诉我,他的笛子吹得很好。
分别的那天,他以一曲《阳关三叠》为我们送行,那呜咽惆怅的笛声撩动着每个人的忧思,大家的表情都很沉重。直到走出好远好远,我似乎还能听到他的笛声在耳边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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