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狐媚妖人…”女子叫嚣着抓向卫子君的脸,卫子君本能伸手一挡,随即手臂一痛,立时被女子抓出三条血痕。
“风王殿下…”几名侍卫飞身前来,推开了那行凶女子。
风王?原来这位便是那传奇的风王?这风采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围观众人顿时异常兴奋,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卫子君抿嘴看向几名侍卫,“又乱叫!”
转身向马车走去,上得车来,还忍不住哼了一句,“贱女人!”
张石顿时笑作一团。
从这日开始,大街小巷便开始流传,大昱风亲王在大街上由于情事纠缠被一女子抓伤。几日后,这留言越传越离谱,变成了,大昱风亲王当街调戏妇女,被该女子抓伤身体。
因着她的见义勇为,张石笑了一路,卫子君也哼了一路,“天下还有这么贱的女人吗?真是给女人丢脸。”
到了张石府上,一件事,张石便撩开了卫子君的衣袖,将外伤药轻轻撒到她的伤处,那份温柔细致,便似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张石即带着卫子君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当她望见占去书房差不多一面墙壁的那张地图时,顿时惊叹不已。
那是一张长约丈余,高约近丈的手绘图,上面细致地标明了黄河流经的每一个郡县,每一处村落,注明了哪一处是险段,注明了从古至今曾经溃堤的每一处河段。虽然标注众多,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纷乱。在地图的右下角,写有一排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满的居然是治理黄河的方案,卫子君细细读来,越读越是兴奋,这些治河之策,居然与自己不谋而合,并且,有几处显然比自己的更为专业更具实用性。
将那地图细细看过后,扭转头,看向张石的目光已是晶晶闪亮。
…
月色如水,氤氲在园中,夏风轻拂花树,带起一缕光晕轻轻流动。
灯笼摇曳,杯盘交叠,那个清雅的青衫男子已经面色醺红,却依旧扯着身边那面若桃花的玉人,“可汗,再饮一杯。”
那玉颊粉红的白衫少年如桃花般温柔婉约,眼波流转,一片迷离魅光,“不能多饮酒,饮酒会出事,会…会干坏事…”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可汗…已经干了坏事…可汗杀了我的小月。”青衫男子又饮了一杯。
“小月?是谁?”白衫少年红唇微张,头却在眩晕。
“你看那里…”青衫男子手指亭中的一个小小的牌位。“那是我的媳妇…小月。”
“小月?”布满迷离流光的眼,望向那个牌位,“过世了?先生节哀顺变。女人多的是,再娶一房便是。”
“可汗,你还我小月,是你杀了我的小月…”
“我没杀…”少年摇头不承认。
“你把她吃了,是你把她吃了!”青衫男子悲愤地控诉。
“我吃了你的媳妇?乱讲,我不喜欢吃人,虽说有时候想尝尝,但是还一直没敢下手呢。”
“你看,这是小月最后脱下的衣裳。”青衫男子抓出一堆白鸟毛。
“啊…”白衫少年一乐,虽是醉酒,但那智慧还是超出常人,“那只破鸟,算什么东西,我来给你做媳妇,保证你满意。”他还豪气地拍拍胸脯。
“你…可说好了!不准反悔!”青衫男子扯住了白衫少年的衣袖。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就不信还抵不过一只没肉的鸟。”
“那…我们来喝交杯酒。”青衫男子缠过少年的手臂。
“喝…就喝,我绝对比那只鸟的酒量要好…”
杯酒下肚,少年的红唇因为沾了酒水,愈发明艳欲滴。细白的皮肤在月光与灯笼的交错映照下,溢着光芒,几缕发丝掠过面颊,一种超越了性别的邪美在他身上氤氲荡漾…
青衫男子将脸孔探向身边的少年,不待细想,唇便印了上去。
唇齿交缠的当儿,一声怒吼由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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