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军队以身涉险的。每一次的作战,她都是经过反复的筹谋,以确保万无一失,尤其这样的进攻,更需要有绝对的把握,只是这次,她没有那样的把握,但是,她必须出兵,否则贺鲁会全军覆没。既然没有把握,那么凭的便是她的自信了,还有面对不可预知的战场上灵活的运筹帷幄。
想到这里她挑眉看向妙州,“九成胜算。”这样的话,其实也是在鼓励自己。
似乎已经看出了她方才的退疑,妙州面无在情的道:“那也不能去。”
在这番对话之后,卫子君才终于领教,李天祁让妙州盯着她,究竞是怎样一种盯法。
夜晚的风很大,室外的风声带着尖啸掠过雪原,许是要开春了,这风也猖狂了起来。室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着榻上清华无双的身影,隐在暗影下的脸孔闪着媚色迷离。
卫子君斜靠在榻上,有些出神,两个人都离开了,她的心里瞬空得如同那广袤的雪原,苍凉得没有一丝温暖,离别的忧伤到现在仍是挥之不去,反而在这夜色中,越发的浓重了。原来不经意间,他们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在的时候不觉得,一旦离去,心里空得仿佛世界都静了下来。
修长白哲的手抬起,她轻轻掩面。
又要发起战争了,她不想,时机未到,没有全然的胜算,不忍牵连那些无辜的生命。若为报仇,她也只想用自己的手来报仇。可是贺鲁把她逼到了这里,她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那就将讨代提前吧,吐蕃,她早晚是要踏平的。
揉了揉额角,卫子君轻叹一声转脸,看向坐在桌旁的那个男人。“妙州,你打算这样坐一夜吗?”
“嗯。”妙州冰山一般的脸没有表情。
“你这是何苦?我也不会乱跑,我不发兵总可以吧,你去睡觉吧。”这话已经记不得说了几遍了,这次她几乎是呻吟出口的。
“我不相信你。”妙州说话很直接,他不相信她会老老实实子在房内。
“不相信又如何,你总不能日日守在这里吧,我要睡觉了。”她下了逐客令。
“你睡吧。”他好像不明白她在说的是睡觉。
卫子君瞪大眼晴,有些不可置信,“我要脱衣服。”
“你脱吧。”然后他转身。
卫子君心里一阵哀叫,“他便是这样让你守在我的房间内?”李天祁应该不会让一个男子与他共处一室吧,尽管他还并不知道妙州已经知晓他的身份。
妙州咳了声,“他说不准任何人进你的房间,但是,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当他不存在?这么个大活人她如何当他不存在?
“如此,既然不放心,你睡到外间去可好?你总不能这样坐一夜吧?”她被他盯得精神几近崩溃。
“睡到外间,你会从窗子逃跑。”
卫子君手抚额头呻吟一声,然后她突然道:“那我起夜怎么办?”
妙州一张冰山般的脸终于有了反应,脸上迅速升起一层红晕,他咳了声,“到时候,我出去。然后,我再回来。”
卫子君气得一阵眩晕,虚弱的道:“随你吧,我脱衣睡觉了。”说罢,她真的开始解开外衫,褪了下去。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妙州的脸,越来越红。
卫子君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舒服的轻叹一声,她瞥了眼妙州,转过身,困倦袭来,扔下孤零零的他,她就那么睡了。
稍后,妙州听见她平稳舒缓的呼吸,嘴角勾起,面上难得落了丝温柔。
夜凉如水,烛光摇曳。午夜梦回,是李天祁忧伤的眼,他终于不再于窗外的月色下徘徊,他走到了她的榻旁,抚着她的脸,吻她,头一次,她没有任何束缚的享受他的吻,没有逃离,没有推拒。卫子君有些羞涩,然后她有些迷惑,他不是走了吗?又怎么会在这里吻她,这是梦吗?她怎么会做这样羞人的梦?梦中,李天祁呢喃道:“子君,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让我可以有一次,只为了你…没有任何牵挂的,只是为了你…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
卫子君由梦中惊醒,烛光燃着,爆出噼啪一声轻响,让她的心有了片刻温暖。
妙州还定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背影,卫子君突然有些心疼不忍,她轻唤,“妙州,过来睡吧。”
妙州一愣,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过来到榻上睡。”她重复说了一句,“既然不肯出去,总不能看你坐一夜。
没想到她这样的相邀,妙州犹豫了一下,起身来到榻边,真的就躺了上来。
卫子君倒是有些诧异他的反应,本以为他会婉拒,没想到他连声都没吭便躺了上来。她向里靠去,扯过一条多余的被子丢给他。
半晌,二人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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