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落在她的头上,来人上前打落了她手上的泥巴。
“瞧你,脏死了,堂堂大昱风王坐在地上玩泥巴,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李天祁把她扯到池塘边架起的平整的木板上,把她的手拉低浸入水中,帮她洗干净双手,然后,撩起自己的衣袍,帮她擦干。他很专注地做着这些,长长的睫毛垂着。
卫子君有些出神地望着他的脸。突然,她身体一轻,李天祁将她整个上身悬在了池塘上,他托着她的背,一点一点的压下去,卫子君便一点一点的倒向池塘。
他嘴角噙着坏笑,“记得,有人曾经将我推进池塘。”
眼见自己的后背离池塘越来越近,卫子君吓得揪住了李天祁的领口,“别…别仍啊。”
他拖着她的背,坏笑着继续将身躯压得更低。
而后,他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她,漆黑的月眸好似海一般的深沉,里面涌动着巨大的漩涡。
他俯身,拖着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
卫子君有些羞涩,睫毛轻轻颤动,他慢慢地揽紧了她…
水中养的几只天鹅,突然叫了起来。将她的神智惊醒。那一刻,她想起了怜吾,那个柔弱的女子,她不能伤害她。下一刻,她轻轻侧脸,滑离了李天祁的唇。
他们面色通红的起身,又坐回那颗树下。李天祁拿出一块雪白通透的玉佩,“子君,这是谁的?”
卫子君望着,愣了愣,“好像你有一块吧。”
“是。”李天祁肯定答道,“可是,这一块是你的。”
“我的?”卫子君有些诧异,将手伸到身上一通摸。
“是你昨晚在我怀中时掉落的。”说完这话,两个人又都面孔红红。
“那个,是刘云德给我的。”卫子君拿回那块玉佩,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好似李天祁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的,然后她想起了他们相似的面孔,似乎有什么就要付出水面。
“刘云德?刘云德?”李天祁喃喃着,失神了半响。
一会,李天祁收起迷茫的神色,望向卫子君。“子君,二哥告诉你一件事。二哥小时候,失散了一个弟弟。那个弟弟身上有这个玉佩。”
“啊?”卫子君张着唇,吃惊地望向李天祁,“可是,刘云德是刘家的孩子。襁褓的时候就在刘家了。”
“看你,嘴巴张那么大。”李天祁食指按住了卫子君的唇,“我会叫人查查的。”
…
太阳都升得老高,二人才起身入宫,豪华的马车穿过金城坊一路奔宫前横街而去。
由于那宽大的马车上面铺了厚厚的锦被,所以并不觉得颠簸的那么辛苦,这个时代,是没有轿子的,只有行山路才坐孥的。
李天祁将头靠在卫子君的肩上,“子君,我困了。”
“困了,就躺一下吧。”卫子君望了望这长塌,虽然放不下李天祁的身高,但是屈点腿,总还是可以的吧。
“好,二哥昨晚没睡。”李天祁巴巴地望着她,渴望她给个回应。
“怎么补好好歇息,你要每日早起上朝,会很辛苦。”这样的安慰,他还满意吗?
“二哥想你了。想了一夜。”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卫子君沉默,良久不语,半响,放道:“二哥,我们是兄弟。”
李天祁愣了愣,眸光有些暗淡,“知道,二哥知道,我们是兄弟。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想你。”
然后,他躺在了她的脚上,拉过她的左手放在唇边摩擦。卫子君感觉脸上瞬间烧灼起来,怕他看见她的窘态,她抬起右手以袖拂面,眸光扫向车窗外。
窗外,艳阳高照,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眸酸痛,大路两边的银杏树,结满了一簇簇橙黄的果子,温暖,沉实,而且朴实无华。
秋风舒爽,透过纱帘吹了进来,将颊上那股羞热渐渐褪去。
马车,一路小跑,很快便穿过横街到了公门。
车帘被宦人轻轻挑起,一双银色纤巧的薄靴踏出,然后,那个月华般的身影便落入一众侍卫的眼中。那样的身姿,无法被人忽略,那样的气势,无法不被人注目。
众人都齐齐等着后面那个尊贵无比的人下车,宦人的手都累得酸痛,里面却没有声息。
侯在一旁的卫子君疑惑地上前观看,“陛下,下车了。”
“我脚麻了!”李天祁的口气有些发懒。
卫子君一愣,周围的侍卫一惊。这口气!
卫子君咳了咳,“麻了,也得下呀,等会下吧。”他脚麻了?麻的是她好不好!被他枕了一路,她还不是这样忍着麻下来了?他又娇气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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