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恬淡而又柔和。
“殿下,如此险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不能强攻啊。”严敬光带着众将领都围了过来,齐齐在她身边坐定。
通过几日的接触,这些将士们发现这个亲王虽然有时候带着一股王者的凌厉之气,看起来威严而不可接近,但接触起来他们便发现,这个亲王其实很随和。也不知她身上有着什么吸引力,不仅是微笑的时候,便是冷着脸的时候,这些士兵也都愿意往她身边凑。
卫子君抬头扫了一圈,“将方固也叫过来。”
待人都齐了,卫子君将行军图铺在他上,道:“剑门关,不可强攻,但,又不可不攻,你们看这里。”纤指在上面一划,“剑门东南这里有一条来苏小路,严将军,今晚你即带五万大军由这条小路悄悄绕至剑门之南,断其后路,而我们明日午后未时,在吐蕃军极度困乏疏懒之时,前后夹击,一起发起进攻,记住,只要到了未时,无论发生何事都要进攻,不允许有意外。因为,我们在前面,一定会按时发动进攻,此次定要一举攻下剑门关。”
众将们凝视着这个少年亲王,她微微垂颊,专注地看着地图,斜阳将她的睫毛挂上了一层金色,散落的几缕发丝闪着金光,随风浮动,那口气充满着自信,好似胜利已经掌握在她的手中。她抬起头,脸上是异常坚定的神色,众将们觉得,好似,只要她说要一举攻下,那便一定能一举攻下。
斜阳缓缓落下,群山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金红的颜色,刺人眼目。
几日来的行军让她没有时间去洗一洗,素来洁净的她,终于忍不住了。如果,能洗个澡就好了。
几个闪纵,悄悄绕过后山,在一处山泉的隐蔽处停了下来。
清澈的眸光扫了一圈,细细听来,没有发现异况,便开始轻轻解自己的衣衫,褪去外衫,快速的去除内衫,然后快速的隐入泉水之中。
沁凉的山泉将她刺得浑身一抖,好在是夏季,身体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温度。由于平时不很出汗,洗澡只是一个习惯,所以只是浅浅的泡了一下,便知足的起身。
盈出水面的身体,挂满水珠,光润的皮肤,在斜阳的照射下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她轻轻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后背纤美的线条便轻轻流动出橘色的光晕。
只是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已经穿好收拾妥当,绕过溪水,纵身从上山头,抚平被风撩起的衣摆,抬头,却发现了妙州的身影。
卫子君心里一惊,他没看到什么吧?
“四公子要去哪里?为何往营地相反的方向去?”妙州问道。
“去剑门关的对面看看地形,进攻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看他的反应,该是没看到什么。但他的脸上却明显有着一丝可疑的红晕。卫子君想,那可能是霞光的原因。
“我陪你去。”
妙州紧随其后跟了上来,两人从上山头,一路向剑门关对面走去。
一路探得地形,由对面高崖下来的时候,暮霭降临了。
刚刚跃至山下平坦处,卫子君突的停下了脚步,一股森冷的寒意由心底升起,玉白的面庞在月色下越发的冰冷,一对俊眸微微眯起,凌厉的锋芒在暗处闪着幽光。
而后,惊天动地的蹄声纷杳而至。转瞬,二人便被几万大军包围其中。
“可汗…别来无恙啊。”贡松贡赞驱马援缓缓走出。
便是在这样危机满布的场合,卫子君一眼却是望向了他的上唇,发觉他的确没有再蓄胡须时,忍不住弯起了唇,“拖王子的福,还健在。”
“哈哈哈…”贡松贡赞硬是扯出一声狂笑,“还健在?我看不止!好似还活得有滋有味呢。”
“活得还好倒也没错,只是卫风不解,王子不饿吗?该是两日没有吃什么了吧?”卫子君清冷眸光快速扫过月光下的吐蕃士兵,见其各个都是疲累至极,无精打采,显然是处于饥饿的状态。
“唉,青稞就没有了,打几只野鸟,射几头野猪倒是也能填补些饥饿。”贡松贡赞故意一叹。
“真是想不到,王子没有撤兵去汶山。只是,流连在此地,恐怕也没什么意义。”按正常预测,他应该架起浮桥,过河赶去汶山郡,与那里的吐蕃军会合。
“谁说没有意义?捉到你,便是意义。这便是我忍饥挨饿的目的。”贡松贡赞说罢,称得上英俊的面孔徒然一寒,眸中射出一种类似狰狞的目光,高举右手,周围所有的吐蕃军便齐齐扬弓搭箭。月光下,几万只银箭闪着寒芒,直指卫子君所在的方向。
眼见这阵势,卫子君心下发寒,她不怕死,只是怕连累了妙州。以前的她也不怕死,但今日的她有了牵挂。
脑中飞快地想着一切可以突围的方法,可是这几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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