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摘星楼里只剩下她和他。
苏品昕更加待不住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她问银狐,也像在问自己。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既然她的心已随天昊死去,为什么又会因他而痛?
“呜……”银狐牙齿没有松动,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声低鸣,似是做着某种回应。
苏品昕气极,失去理智的摘下腰间的玉佩就朝它头上砸去,银狐敏锐地感觉到危险,倏地松开她奔向龙天昊。
龙天昊安抚性的拍拍它,然后起身走向苏品昕。“有什么冲朕来,干嘛对一只畜牲发火?”
苏品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的悲伤已成功掩去。她缓缓转身,对他蹲身行礼道:“臣妾造次了,请皇上降罪!”
她话锋虽软,话里的骨头却硬。龙天昊听得出来,她对他们之间的這场较量并没有服输,不免气愤而灰心。
但他是皇上,更不能示弱。“既然你请朕降罪,好,朕成全你,今晚由你来侍寝!”他盯着她,眼睛里冒着火。
這是什么惩罚?苏品昕愕然,却仍绵里藏针的说:“皇上,這算不得惩罚,恕臣妾不敢领受。”
听完她的话,龙天昊的唇边浮起一抹狰狞的笑,“对别的女人来说這是无上的恩宠,但对你却是最大的惩罚!”
他说对了!這对她的确实最大的惩罚,以前她总以为身体的放纵不等于精神的背叛,后来她才知道她放纵的不只是她的身子还包括她的心。
咬住下唇,苏品昕第一次向他跪下。“皇上开恩!”她无法漠视天昊在梦中那双含怒带怨的眸子。
龙天昊大惊,没想到那个倔犟固执、不卑不亢的苏品昕竟会为了不要他的宠幸而下跪。他弯腰与她对视,冷笑道:“朕要临幸你,這份恩典还不够大吗?”
苏品昕内心激烈争斗着,喃喃道:“皇上……你非要逼我吗?”
“怎么?现在又不自称臣妾了?”他一把拖住她,愤愤地往摘星楼主殿疾走。
“皇上?皇上……”苏品昕莫名地害怕起来,她还从未见到他這样暴怒过。
他狠狠的将她推进内室里,把门一脚踹上。“你在想什么?你拒绝我的临幸,口口声声自称臣妾,你是存心要和我生分是不是?這到底是为什么?你说!”
“你有那么多的妃子,她们个个年轻漂亮,全都眼巴巴地等你临幸,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她也生气了,跟着吼了回去。
“可她们都不是你!”龙天昊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我不要那些个庸脂俗粉,不要那些只因我是皇上才巴着我的女人,我要的女人是你,只有你!”
苏品昕听了不觉高兴,反感悲哀。“皇上……這才是重点。你对我的执著,只不过是因为我刚好在這里。”
她必须很忍耐才可以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和你的其他妃子们不一样,我对你没有利害关系,不求你任何事情,甚至敢漠视你,挑战你的权威,而這些都让你觉得新鲜有趣,没有压力,所以你才会说喜欢我……這个贵妃不是非我不可,任何一个女孩,只要她名利心淡薄些够特别漂亮就可以了。”
“我说过,我只要你,昕儿就是昕儿,是我唯一认定的妻。”他烦躁的将她按进椅子里,抓住她的肩膀逼视她。“从一开始我待你就是一片真心,可你呢?先是错将我当成你死去的情人,主动向我献身,做了我的妃子后,又对我冷冷淡淡,无动于衷,你说你能给我的只有你的身子,为了不让你难过,我从不勉强你,现在你告诉我,在我临幸你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我还是齐天昊?”
苏品昕被问得傻住了,没想到他竟会问她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若她在那样的情形下还能想到天昊的话,那她现在又怎会陷入两难的绝境,觉得自己对不起天昊?
龙天昊越吼越难过,有些疯狂的扯住她的发,大声问道:“你说,在我临幸你时,你心里想着的到底是谁?”
“天昊!”她没有说谎,因为她所说的天昊是龙天昊。
“很好!很好!”他狂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却让人听见了想哭。“我懂了,由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替代品,而且还是一个死人的替代品,哈哈哈……”
重重的咬了咬唇,她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几近疯狂的他。“皇上,我不值得你为我這样,你是天下所依归的帝王,原就不该儿女情长……”
“住口!”他厉声打断她,“朕还用不着你来教,你不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毫不在乎的吗?怎么這会子倒当起旷古贤妃来了?”
被他這样一阵抢白,苏品昕有再多的真心话也说不出来,她紧握双拳,换上冷漠的面具。“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你是多嘴!”他沉着声音说,然后松开她,径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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