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奴婢为娘娘梳头。”
眨了眨眼,算是应允了。
后面立刻有人端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四把材质不同的梳子,雪竹挑了一下,最后拿起了一把黑色的宽齿牛角梳。
右手执梳,左手挽发,先从发尾梳起,把打结的地方一点点的梳顺,然后才从头皮开始一路梳到底。
角梳梳头的好处现代人都知道,可以舒筋活血,促进头皮血液循环,而雪竹此举只是想通过梳头让的精神放松下来。
“娘娘的头发真好,又柔又顺,乌墨般的黑,真叫奴婢羡慕。”一边梳,雪竹还一边与扯些不着边际的话,尽量不让想着她什么时候又要再吐这一类的事情上面。
莺歌也机灵,与雪竹一搭一唱的唱起双簧,从乌墨能扯到贡墨再扯到火煤再扯到黑色的香料等等,总之就是让话题无限的发散下去。
旁边的太后和御医他们似乎也醒悟过来,也跟着加入进来,一起把话题扯得更加的没有边际。
梳罢头,雪竹交还梳子,又给按摩头皮,力道轻柔,有点像挠痒痒,可却闭上眼睛,眉头舒展,表情不再痛苦,而是稍显安适,显然她感觉很舒服。
太后和御医们的眼睛瞪得溜圆,眼光贼亮,连续好几天了,这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表情。
太后欣喜不已,对雪竹也是越看越顺眼,觉得果真是没有看走眼,这样一个擅长照顾病人的丫头对宫里来说再多也不嫌多,当初真不该不以为意的。
理所当然。在满意雪竹的同时,也不免对雪竹地前主子,东薇宫的柳嫔有些埋怨。这么好的丫头不好好留在自己身边,偏偏要毒打一顿赶出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埋怨归埋怨,太后心里也知道,要是没有柳嫔这愚蠢地举动,也别想能这么顺利的把人给调过来,说不定得用强制地手段。
太后心里打着弯。那边雪竹已经结束了对头部的按摩,双手顺势下移转而轻柔的按摩起双肩和双臂。
短短几天工夫,已经瘦得透过衣服可以直接摸到骨头,双手苍白无力而且冰冷,指甲也是没有血色的灰白色。
御医们看到雪竹的举动很想阻止,可是在看到雪竹只是单纯地按摩手臂肌肉又暂时按捺下来,况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舒服,于是他们想再观察观察。
雪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轻松的微笑,与周围众人的那种紧张表情构成明显的对比。似乎对于改善目前的状态胸有成竹,看她这个样子,御医们心里此刻则是半信半疑。
“娘娘觉得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在都快睡过去的时候。雪竹停下手,微微低下头轻声的问。
身边众人地心又“咻”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连水都喂不进。只能靠人拿棉棒沾水润湿嘴唇,没有一个人相信只是这么简单的按摩就能让吃下东西
果不其然。睁开眼睛,轻轻地摇头。
众人眼睛一亮,心里又升起希望,连点头都没有力气的竟然可以摇头了。
“刚才按摩,娘娘出了些微汗,喝点盐糖水,也好补充些水分。”雪竹可没打算听地,她完全就是循例问一下,可由不得喝不喝。
后头立刻有人送上一杯盐糖水,莺歌小心地托起的后脑,将杯子递到地嘴边。
雪竹不能弯腰,给端茶喂饭的事只能让别人做,她在一旁看着。
“娘娘慢点,不着急,就像以前一样,一点一点的抿,在嘴里含一会儿再咽下去。”雪竹在旁边细声的提醒。
太后与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还有人心里默数着什么时候又会像这几天以来一样,将喝下去的水又喷吐出来。
不过接下来的反应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安稳的喝下小半杯盐糖水,长出一口气后又重新躺倒在软榻上,闭上眼继续享受着初冬暖阳的照耀。
御医们已经无法用他们的专业知识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一群人忙活了几天,还不如一个丫头忙活半个时辰?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再瞅瞅太后,她老人家正拿眼睛斜他们呢,赶紧低下头,不敢多吭声,头上瀑布汗,心里锣鼓响,深刻反省。
“能喝下水就好,这几天滴水不进,可把哀家给愁坏了。语儿,好好休息啊,母后明天再来看你。”太后走近软榻,弯下腰,抚着的手。
“母后……”没想到突然睁开眼睛,轻轻的唤了一声,可把太后给激动的,“哎哎,母后在这呢。”
“母后身子不好,这天也渐渐冷了,就不要天天往儿臣这里来了,儿臣没事的,过些天儿臣就去给母后请安。”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不急不急,你先把身子调理好,这些天可苦了你了,有雪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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