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告退。”
温夫人轻轻的阖上房门,卓老太爷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杂谈小品坐在桌边翻阅起来。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这十四的月亮也不差,等到乌云散去,躲在后窗墙根下的两人和趴在屋顶上揭瓦的一人通通都被暴露在了皎洁的月光之下。
双方三人都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只露两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警惕的对视了一番,却又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有丫头来给卓老太爷上茶又离开后,这三人才悄没声息的悄悄沿着墙根阴影翻出温府。
一出温府,爬屋顶的那个男子就腾身开溜。后面的两人当中有一人立刻追去,剩下一人则返回住地——余元最大的客栈咸德客栈。
那人从后面翻窗回了房,脱去夜行衣。洗了把脸,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一口,去追人地同伴就沿着他刚才的足迹翻窗进来,摘去面罩,正是郎孜的脸。
“少爷,人丢了。”
“那人轻功好强。只是不知是敌是友。通知贰号,让他在温卓两家附近安排人手,万一消息走漏惹来杀身之祸,要全力保护他们退到安全之地。”
“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
“事已至此,不急这一刻,你先下去换身衣服,我先写两封信告诉皇兄和七姐。回头你一并带去发掉。”
“是,少爷。”
郎孜随即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口中地那个少爷不用想正是十三王爷。王爷坐到书桌前,拿纸、研墨。一番思索之后。写下两封内容大致相同的信,然后分别装入两个信封。都用烛蜡封口,最后从怀中拿出一方小小地金属印章盖在还没完全凝固的烛蜡上留下一个特殊的记号。
郎孜换掉身上的夜行衣,复转回来,王爷刚写完一封信,等了一会儿,看到王爷将两封信都盖好印章,接过信,郎孜一刻也不耽误的就离开了。
郎孜走后,王爷闩上房门,躺在床上思索下一步地计划。
从刚才偷听到的谈话可以判断,如熙的生母,他们之前一直怀疑的“欧阳宛秋”正是他们所猜测的那个死里逃生的欧阳家的正牌大小姐,躺在柳渠的那个欧阳小姐果然是假冒的,是那小姐地丫环,难怪会有一双长年劳动的手。
如此,如熙是欧阳海的外孙女无疑,救了欧阳宛秋地是卓家也无疑。
但是,这番结论是偷听来的,没有证据加以佐证,除了只能让极少数地自己人知晓外,并不能昭告天下。
而万一对方知晓如熙是欧阳海地外孙女这一事实,说不定会抢先动手,杀人灭口。
如熙虽是御赐给他的婢女,对方明目张胆地下手不敢,但暗地里的杀手刺客却会让人防不胜防,对付一个普通丫头,并不需要费太大的劲,要防备的反而是他这个王爷。
但只要刺杀成功,人一死,就算是皇上也难以回天,没有了证据,那帮家伙又可以继续逍遥下去。
证据、证据、还是要证据,一个人不构成证据,几个人的证词也不构成证据,必须要有铁证,要有即使人死了都没法湮没的铁证。
躺在床上的王爷攥紧了双拳,如熙不能算是铁证,她最多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她与那彭老将军之间没有联系的纽带,必须得找到那个至今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的欧阳冶鸣,他是彭老将军的外甥,也是将如熙与彭老将军联系起来的关键。
可是这个欧阳冶鸣现在又在哪里?郎孜刚才去追的又是什么人?他与那一路跟踪他们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头绪的思索也是不会得出任何结果的,王爷只能披衣起床,感叹长夜漫漫,他却无法入睡。
明天就是十五,家家团圆,但在城外空旷无人的大道上却有一蒙面男子正在发足狂奔。
此人是从城里出来的,现在城门已关,按理来说无人能够出城,但此人却凭着高绝的轻功,硬是从一隐蔽处翻墙出城。也是这地方防范不严,让人钻了空子。
他奔跑的方向是白天如熙走过的路线,正是往乡里去的,跑了大半个晚上,饶是他轻功过人,也直过了子时才跑到如熙白天去过的陵园白天的时候他藏在车底到了这里,然后趁着无人注意借助附近的坟包掩藏身形,如熙和她大娘的话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趁着晚上去偷听那父女俩的对话。
过了子时就是十五了,时间刚刚好,月亮正在中天,虽然还不够圆不够亮,但已足够那人找到他此行的目标。
一个没有完整姓名只写着“温氏三娘”字样的墓碑,墓碑前有着白天刚放下的香烛和祭品。
民间历来就有过了中秋热天才正式结束的俗语,现在刚好已是中秋,气温虽然还未降下来,但依旧可以感觉到瑟瑟秋风,像极了那人此刻的心情。
那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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