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足可见梁笙昊真的已经被气到极致了……
冷晴可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所以冷晴十分明智地没有去接梁笙昊的话,只管安安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
须臾过去,只闻成功地压下了满腔怒火的梁笙昊如是低声咬牙道:“本王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父皇是什么脾气,本王能不知道吗?父皇岂止是不喜老七,简直是厌恶老七!!父皇既然能挑你给他办事,不可能不告诉你这一点……”
“是。我是知道皇上厌恶潇亲王。”不等梁笙昊将话说完,整个人都被角落深处的黑暗所笼罩冷晴就如此语气冷淡地截断了梁笙昊的话。
在梁笙昊尚未反应过来时,冷晴又冷冷地反问一句:“可那又如何?”
“如何?”如此似喃喃自语般地低声重复了一遍,但见梁笙昊目光如炬地盯着黑暗中的冷晴,冷冷地逼问:“果然是你动了手脚,篡改了父皇的遗言对不对!!”
闻梁笙昊此言,整个人都被角落深处的黑暗所笼罩的冷晴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甚是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动手脚?”
话音只是短暂地一顿,便又闻冷晴如是似笑非笑道:“莫非昊亲王认为,我当时若不如此说,难道潇亲王就登不上那个位子了?昊亲王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这番话虽然是以问句结尾,但冷晴根本就没打算听梁笙昊的回答
只听得话才问出口,冷晴就又不慌不忙地往下说道:“昊亲王,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的确,皇贵妃很有本事,昊亲王您也有外家支持,可是昊亲王觉得……若真斗起来,是皇贵妃斗得过皇后,还是昊亲王的外家斗得过潇亲王的外家?”
面对冷晴这接二连三的发问,饶是梁笙昊,也忍不住蹙眉沉吟了……
而这厢,在梁笙昊蹙眉沉吟的时候,冷晴却又接着往下说道:“想必昊亲王自己也知道,您的外公虽贵为从二品大臣,在朝中也不乏跟随、拥护之人。可言官之首的位置看起来似乎很风光、一呼百应,却也不过是言官,是文官里的文官。
而潇亲王的外公虽早已辞世,可潇亲王的两位舅舅,一位,是当朝户部尚书,掌国家财政;一位,是位列三公的太傅,掌管礼法的制定和颁行,为国王的辅佐大臣与皇帝老师,虽是辅弼官,但在国王年幼或缺位时他们可以代为管理国家。”
话至此,冷晴忽然顿了顿话音。待冷晴再开口时,冷晴那不慌不忙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低沉:“尤其是……潇亲王这位身为太傅的舅舅,还兼任着太尉一职……太尉一职如今虽是虚职,多作为加官、赠官,手下也没有任何兵力,却也不能否认太尉一职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在紧急时刻,同样拥有调度兵力之权。”
在冷晴这番话说完以后,那厢,因逆着附近所有的灯火而显得面容有些模糊的梁笙昊继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语气不明地问道:“你入宫时间不长,这些前朝之事……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自然是皇上告诉我的。”面对梁笙昊的突然发问,没有丝毫的犹豫,冷晴十分干脆地给出了她的回答。
话音一转,又听得整个人都被角落深处的黑暗所笼罩冷晴如此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便撇开昊亲王和潇亲王二人的外家势力不提,单论大梁祖训里就写明了立嫡不立长。这一条祖训,是大梁自建国以来,从太祖辈就传下来的铁律。
这大梁曾有两位嫡皇子:儒德太子和潇亲王。而如今儒德太子薨逝,两位嫡皇子去其一,便只剩下了潇亲王……说句不好听的,昊亲王您就算在朝中威望再高、再得人心,也终究不过是个庶子……昊亲王觉得,若您和潇亲王争,您能有几成胜算?”
“你……”只是稍一犹疑,梁笙昊就果断道:“是故意的!!!”
“是。”一个简单又肯定的字眼,面对梁笙昊语气果断的话语,站在黑暗中的冷晴毫不畏惧地点头承认了。并且,冷晴还十分坦诚且不怕死地低声补充道:“其实从一开始,皇上就没有交代任何身后事。”
没错!梁儒明在弥留之际,什么也没有交代,所谓的让丞相倾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寻回儒德太子遗失的那一双血脉,并让梁笙潇暂代这大梁的皇位……
这一切……这份“帝王遗命”,不过是冷晴编造的罢了。
在弥留之际,梁儒明也许有过想要留几句遗言的想法,也许没有……如今这一切都已随着梁儒明的离世而成了一个谜……
但在梁儒明的弥留之际,坐在梁儒明身边的冷晴确确实实只听见,躺在那张宽大又奢华的龙床上的梁儒明声声重复着又饱含思念深情地念着同一个名字晨光……晨光……
彼时,梁儒明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弱可闻,渐渐变成声息全无,只余一双苍白泛青、毫无血色的唇瓣在无意识地微弱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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