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道:“固大人此言甚是有理啊!”
张瑜温也紧跟着附和:“正是!更何况,潇亲王如今已二十有余,无论是哪一方面的处事能力,都要远强过区区婴孩儿啊!!”
这厢,仍旧站在梁笙潇面前的冷晴闻言,回身四顾,唇角的那抹微笑依然噙着,面上神色依然一派淡然,语气亦依然随意如初:“诸位大人何必急着在此唇枪舌剑?眼下最该考虑的,难道不是皇上的身后事吗?皇上才驾崩,诸位大人就在皇上的遗体前吵得不可开交,也不怕寒了皇上的心……”
冷晴话才说完,话音尚未落,就听得坐在肖婷那一边的固林丰一派嫌弃地鄙夷道:“本官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至今还不知道是后妃还是女官的东西,竟也敢在我们这些朝中重臣面前指手画脚!!”
如此言罢,完全不给冷晴反驳的时间,话音一转,固林丰又如是讥讽道:“从一开始你就说皇上留有遗命于你,让你转告。本官还是那句话,皇上驾崩前并未宣见我们这些大臣,谁又知道你转告的‘遗命’是真是假?若你信口胡诌,我们又该如何分辨真假?
你说皇上传位给潇亲王,本官到还信你此言,可就算皇上没有传位,按理、按例这皇位也都该落到潇亲王头上。可你却又说皇上让在找到儒德太子的血脉后,就让潇亲王退位……这话都是你一人在说,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谁又敢去相信你这些话的真假?”
固林丰话才说完,坐在固林丰的下首,与固林丰隔了两个位子的何道伟就毫不犹豫地附和了一句:“固大人所言甚是!”
话至此,何道伟又眯眼盯向冷晴,提出他的质疑:“当时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皆在内殿,可你却说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因为争执而都不曾听到皇上留下的遗命……这种说法,未免也太过牵强了罢!”
紧随何道伟之后附和固林丰的人,自然是一直与何道伟站在同一阵线的张瑜温
就听得张瑜温义正言辞地附和道:“正是!即便没有听到全部,可至少也该听见了一二罢?可你却说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什么也没听见……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耳聪目明,岂会什么都没听见?!”
坐在固林丰上首的季云见状,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反驳道:“这……也许是殿中太过吵闹,临行之人又气虚,声音低微……”
季云这番话本就说得没什么底气,后来说到最后,就连季云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季云只能看向陈阳求助……
然而之前一直和季云一唱一和的陈阳这次却是沉默了……
面对固林丰的鄙夷、面对何道伟和张瑜温的质疑,面对陈阳和季禾那有些动摇的态度,面对在场诸人那透露着怀疑的眼光……
冷晴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而后伸手入袖,从袖中暗袋里掏出一块金牌高高举起,语气无比随意地微笑道:“这位固大人,且先不说我手中握有‘玄光’宝剑,单说我手中有这个……固大人说,我有没有资格在诸位大人面前指手画脚?”
在大梁国,只要是在朝做事的,无论是官员还是侍卫,几乎人人都知道大梁国历代皇帝正式登基以后,都有一块由大梁礼部督造的,以纯金铸造的六边形金牌。金牌正面铸造着一条脚踏祥云的飞天金龙,反面铸造着当朝皇帝的名和字,以及金牌铸造成型的年、月、日、时。而此金牌,号曰“龙牌”……
而此刻,看着冷晴手中高举着的那块以纯金铸造的六边形金牌,身为礼部尚书,曾亲自参与了这块金牌的铸造的陈阳当场就震惊了:“这、这是皇上的龙牌!!!”
陈阳话才出口,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的成远就当机立断地站起身,果断地朝着冷晴的方向跪下,口中一本正经道:“见龙牌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心中自然十分明白既然连陈阳都认定了那是梁儒明的龙牌,那就一定是货真价实的龙牌!!
而龙牌虽是死物,可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除非是帝王亲自授予,否则一旦龙牌失窃,大梁国上下所有与“官”字挂钩的人、势力都会在第一时间收到龙牌失窃的消息,盗取龙牌之人从此将会陷入无止境的围追堵截、甚至是截杀……
说起来,梁儒明将他的龙牌交给龙清的时候,早已是数月之前的事情了。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身为大梁国满朝文武中最接近皇权、也是最经常与梁儒明近距离接触的成远和固林勇,他们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梁儒明的随身龙牌已经不见了……但他们,却从未曾听梁儒明提及龙牌失窃的消息……
单从这一点上看,成远和固林勇就相信冷晴手中的那块“龙牌”,不但是真正的龙牌,且是梁儒明亲手授予冷晴的……
因为众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这些情况,如今又有成远这位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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