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石屏和凤兰心,红唇轻启:“皇后姐姐和三位妹妹没听见皇上最后说的那句话吗?皇上说了,谁也不许阻拦冷昭仪的去留。皇上这话才说完,皇后姐姐和三位妹妹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反驳,皇后姐姐和三位妹妹这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的意思吗?”
肖婷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般。但是,谁也不敢忽视肖婷话里那充满了攻击性的暗喻……
面对肖婷的反驳,固林妤不愠不怒,神色一派淡然地接话道:“皇贵妃言重了。本宫只是按照历代礼法而言,并未有任何藐视圣听之意。”
固林妤话才说完,就见站在肖婷身后的何珠儿掀了掀眼皮,面色寡淡地看向固林妤,声音不疾不徐道:“既然皇后娘娘说到历代礼法……臣妾到是忽然想起,在前朝,昭仪一位,既可以是后妃,也可以是前朝三品女官。只是这一条律到本朝便被修改了。”
话至此,就见面对固林妤时面色寡淡的何珠儿神色严肃地看向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语气严肃地问:“皇上,请容臣妾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曾碰过冷昭仪?”
六宫如前朝,前朝有的阴谋算计,六宫里一样不差。前朝官员互相勾结、党派林立,六宫之地,自然也有后妃勾结、党派林立。
就像镜子有正反两面一样有人站在皇后这一边,自然就会有人站在皇后的对立面。
步军都指挥使何忠的长女何珠儿,就是这面镜子的“反面”,是这梁萧城里仅次于肖婷的,敢于明目张胆地和贵为皇后之尊的固林妤抗衡的人。
说起来,何珠儿年轻时为人洒脱不羁,入宫前简直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可惜入宫后被各种阴谋算计磨掉了曾经恣意潇洒的性子,在各种明争暗斗、各种阴谋诡计、各种威胁迫害中,何珠儿一步、一步、一步地成长为了如今的模样……
就像叶心雨和石萍、凤兰心是皇后固林妤一派的人一样,何珠儿则是皇贵妃肖婷一派的人。和肖婷一样,何珠儿坚定的履行着“只要活着就绝不让固林妤好过”的宗旨……
然,何珠儿虽是向梁儒明发问,却不等梁儒明开口,石萍就率先义正言辞地抢道:“珠妃,你好歹也是堂堂后妃,怎可当着众人之面问出如此不堪的问题!”
闻石屏此言,何珠儿却是抿唇微微一笑,转移视线看向石屏,挑眉道:“哦?萍妃竟觉得本宫问的这个问题很是不堪吗?”
石萍一脸正气凛然地点头:“自然是不堪的。”
何珠儿继续微笑着挑眉道:“萍妃此言真是可笑。从古自今,传宗接代乃人伦之本,就连先贤圣人都逃不过这事……那按照萍妃的意思,先贤圣人也都是不堪之辈了?”
那厢,被何珠儿一番云淡风轻的话堵了个哑口无言的石萍憋得脸色都开始泛红了,才憋出一句:“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厢,何珠儿忽然敛去唇边笑意,一脸正色地肃然道:“是不是强词夺理,萍妃心中自然有数。皇上若碰了冷昭仪,也不过是顺从人伦之本罢了,何谈不堪?而本宫此言不过是将心中疑惑问出来,并不曾说什么不合礼法之言,又何谈不堪??”
再一次将石萍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后,何珠儿又转眼看向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一派严肃地问:“对于此事,臣妾确实疑惑不已,还请皇上为臣妾解惑。”
这一次,再没有人去抢答何珠儿的问话,于是,殿中诸人清楚明白地听见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虽声音虚弱却语气坚定地答了何珠儿两个字:“从未。”
得了梁儒明如此回答,何珠儿却未就此打住,而是继续一派严肃地追问道:“冷昭仪自入宫后,夜夜留宿于忆舒殿,皇上当真从未碰过冷昭仪吗?”
“君无戏言。若碰了,朕难道还会不敢承认吗?”梁儒明的声音虽虚弱无力,低沉缓慢,言词间却掩不去那股浑然天成的王霸之气。
梁儒明话毕,忽闻站在一旁的刘丹掩唇娇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不会做那等敢做而不敢认的事。只有那些心理阴暗,只会背地里耍阴谋诡计的小人,才会敢做不敢当。”
刘丹这番话看似是对着梁儒明说的,可刘丹的眼神……却一直看着石萍,眼中满满的嘲弄意味,只怕不是个瞎的都看得出来……
石屏自然是不瞎的。先是被何珠儿两次堵了个哑口无言,现在又被刘丹如此明晃晃的指桑骂槐,石萍气得脸都青了,却不能开口去反怼刘丹……此时她一旦开口,就等于是默认了刘丹话里的小人是在骂她了……
而另一方,何珠儿又再度出言朝梁儒明发问,依旧端得是一派严肃:“臣妾还有一问。敢问皇上,在皇上心里,可有将冷昭仪当做如臣妾等人一般的后妃看待?”
闻何珠儿此问,梁儒明先是幽幽一叹,随即语气幽幽地答道:“朕当初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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