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意:“王爷想是误会了,下臣只是写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托她带给长公主罢了,下臣并未向长公主透露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但你却让大皇姐知道了你还活在这世上。”季禾话才出口,面色冷然得几乎凝结成霜的梁笙昊就如此冷言斥责出声了。
然,闻梁笙昊的斥责,季禾却是眯着眉眼地轻声笑了起来:“下臣还能苟活于世,不都是托的王爷的福吗?若不是王爷在巡视队伍里安插了人手,那日……下臣只怕也该陪着太子殿下同赴黄泉,也不可能有今日站在王爷面前的这一天了。”
话音一转间,但见季禾敛了唇边轻笑,面色森然地冷笑道:“既然老天留了下臣一条贱命,下臣自然要好好利用。下臣人微言轻,虽奈何不得那边那位,但逮着机会添些堵这种小事,下臣还是会不遗余力的。”
闻季禾此言,梁笙昊脸色不大好地沉默了两秒,而后如此蹙眉冷声道:“你随性而为,又可知你此举会给大皇姐带去怎样的麻烦?!”
这虽是一个问句,但梁笙昊完全没有让季禾回答的意思。
因为此问才一说出口,梁笙昊只是歇了口气就又冷声续道:“你且记着,你虽是父皇的人,但如今你还欠着本王一条命。你要如何对付那位,那是你的事,本王不会过问。但……你若是敢做出会累及大皇姐的事情,本王第一个饶不了你!!”
面对梁笙昊如此直言不讳的威胁,双手拢在身前的广袖里的季禾反到是再次微微笑了起来:“王爷无需多虑。王爷想要护长公主周全……下臣……也是如此……”
“今日大皇姐也会来,届时你站远一些,别让大皇姐注意到你。前几天大皇姐才进了一次宫,已经被盯上了,你别再徒惹麻烦。”略带着些不满与警告意味的话语,从负手侧身而立的梁笙昊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
双手拢在身前的广袖里的季禾依旧微微浅笑,略垂首,声音温和地道:“王爷又多虑了。下臣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届时下臣将这张脸一换,人山人海之中,长公主又岂能认出下臣呢?只怕届时连王爷都分不出谁是下臣了。”
见季禾说得如此胸有成竹,梁笙昊到也不泼季禾冷水,只是扯了扯嘴角,冷声道:“你这手易容的本事到是学的颇好。”
回以梁笙昊的,依旧是季禾那不卑不亢的温声笑语:“若不是学了这手改头换面的本事,下臣如今又岂有那个能耐在宫里行走?旁的不说,就凭下臣这一张脸……那边那位……只怕也不会放过下臣在这世上蹦的。”
话至此,季禾顿了顿话音后,复又有些无奈地笑叹道:“说起来,那日若不是为了同她搭话,让她相信下臣,下臣可不会如此轻易地除去易容,让她知道下臣还活着。”
“这些事,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你知道的,只要不给大皇姐惹麻烦,本王是不会插手的。”对于季禾此言,梁笙昊面上一副不予置评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也颇为随意。
话音一转,忽闻梁笙昊如此蹙眉不解道:“对了……你说她刚刚怎么这般急冲冲地就走了?可是本王哪里没说对??”
闻梁笙昊此言,双手拢在身前的广袖里的季禾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抿唇一笑:“王爷……您如此指桑骂槐地鄙夷她的智商,连下臣都听出来了,她又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当然了,下臣相信王爷此乃无心之举,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定然是恼了王爷了。”
听罢季禾这番解释,负手侧身而立的梁笙昊默默地扭头望向了某人之前离开的方向……
默然半晌儿,梁笙昊才淡淡地收回视线,继而微微摇了摇头,冷声道:“难怪她刚刚说她原以为本王是个磊落之人,今日才知本王竟有此等喜爱拐着弯儿骂人的爱好……呵……本王也是今日才知……她竟如此小气。”
闻梁笙昊此言,季禾唇边的笑意越发深刻了一些,语气甚是随意地附和道:“虽胸有丘壑,却终究是女儿身,言行举止间自然难免带着些女儿的情绪。”
“你说……”季禾话落后,梁笙昊略一沉吟,继而如此蹙眉问道:“世间女子千万,父皇为什么偏偏就挑中她了呢?”
“这个……”面对梁笙昊这句问询,季禾明显地犹豫了。
见季禾如此犹豫不决,梁笙昊到也不出言催问,就那么神色冷淡地斜睨着季禾。
毕竟是从生死线上走过来的人,季禾私心里其实并不如何畏惧梁笙昊,只是……被梁笙昊那冰冷的眼神盯着……季禾仍是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啊!!
季禾忍不住暗戳戳地想:大抵被毒蛇猛兽盯着……就是这种感觉了罢?!
思及此,季禾干脆抬起双臂,以左手压右手,掌心向内地朝着站在他对面的梁笙昊深深一揖,果断地道了一句:“还请王爷恕下臣无可奉告。”
见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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